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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竟然下意识地对着谢萧舟的那处摇了摇头。
谢萧舟察觉了,用沁寒入骨的锐利目光扫了四喜一眼。
四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吓坏了,缓缓地转头,把视线离开了不该看的地方,而后轻轻挪到角落里蹲下,捂住耳朵,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像一只鸵鸟,不看不听。
外间的兰佩莹安静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思考权衡什么,最后她迟疑着道:“当然太小也不行。”
谢萧舟:“……”
这要求既具体又不具体,真是让人为难呐。
兰珮莹说完了姻缘,心情好像轻松了下来,她又求了一些琐事,希望三清祖师保佑祖母和外祖母、舅父舅母们身体健康、表哥们学业有成、大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甚至还希望祖师保佑嘉顺帝长命百岁,若是得偿夙愿,愿意为祖师们重塑金身。
她站在神像前轻言慢语,清甜的嗓音,仅隔着一道木格墙传进谢萧舟的耳朵里,就像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说情话一般。
谢萧舟的心脏砰砰狂跳。
越是知道不该接近她,不能肖想她,越是轻易便被她拨动心弦。
这些日子以来,每当夜深难眠之时,他总是疯狂地想她,想她漾着浅笑的双眸,想她甜蜜醉人的酒窝,想她饱满殷红的唇瓣,想她不盈一握的柔软……
他想她的一切,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太难熬了啊,这些无处可述的相思如磨骨蚀心,逼得他寸寸成灰。
他死死地咬住后槽牙忍着,可他真的忍不住了,不知何时,他修长的双腿已经站在了厢房门前,他的手放在了门扇上,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推门而出站在她面前。
天色突然一扫阴霾,金色的阳光乍然闪现,阴暗的室内变得明亮。
“出太阳了,快出来!”
安逸在外头一惊一乍地欢叫着,像只麻雀。
兰珮莹推开门,欢喜地去了廊下,天光已放晴,雨真的停了,就一朵云的雨。
她伸出一只纤白小手,接了一滴缓缓落下的残雨在手中,那晶莹的水珠在她温热的手心里调皮地滚动,兰珮莹轻轻合起手,稳稳地握住了水珠。
但愿她此生的幸福,也能如这雨滴一般,把握在她的掌心里吧。
上元佳节,普天同庆,桑景泽提前几日便让人定了萧河边最好的茶楼半山云庭的雅间,半山云庭地势高爽,虽然离萧河有些远,却闹着取静,不仅适合赏灯,也适合赏焰火。
为了不惹人耳目,兰珮莹的马车停在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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