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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大叫。
“别打我儿子!”
魏氏想回身去救,却被不耐烦的衙役一把推倒在地。
两个膀大腰圆的衙役,抡开了胳膊,每一下板子都结结实实打在杜大金身上。
屁股上的衣服撕裂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伴随着他杀猪般的嚎叫,魏氏和周氏磕头求饶如捣蒜。
“崔掌柜,她们愚钝,不知道律法,难道你也孤陋寡闻地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沈章华不理她们,只盯着崔喜顺,一字一句地问。
清河县是离京城江陵最近的县城,沈章华18岁参加会试,排名第五名,他家道殷实,大哥做着丝绸生意,他爹一门心思想家里有个读书人光耀门楣,就把他送到大顺朝最高学府国子监学习了两年。
沈章华倒也争气,不负众望,通过了今年的朝考,刚及弱冠的他被分配到清河县做知县。
他刚来时,县里富户商贾对他客气有加,可一遇到修路挖沟摊派钱财时,就一个个推三阻四,打哈哈。
这万富钱庄在清河县也是响当当的名号,沈章华有意拿眼前的事作个筏子,杀鸡儆猴,震慑下那些老奸巨猾,欺他年少的富商们。
“回禀知县大人,他们是我徒儿的亲戚,我就帮忙看看,并无他意。”
崔喜顺不卑不亢地说。
“这么说,你们居然不知道这是黄金?”
杜大金已经被抬回来了,沈章华冷眼问那哆哆嗦嗦的一家子。
“是的,我们起先都不知道。
这金锞子是我二伯家大闺女的……”
谢氏眼见杜二金夫妇,一个被打成了猪头,另一个屁股开花的趴开在地上。
婆母魏氏更是软在她身边,她不得不开口说道。
“她又是从何得来?”
沈章华皱眉。
“她……她说……是一天早上,问路人给的。”
谢氏结结巴巴地说。
“问路人长何模样?”
沈章华不信。
“她没说……我不知道。”
谢氏老老实实回答,她哆嗦得上牙直和下牙打架。
“传杜家沟里正和……”
沈章华顿了一下。
“杜梅。”
谢氏咽了下唾沫。
“传杜家沟里正和杜梅。”
沈章华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老县丞急忙带着两个差役赶着马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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