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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
冷不丁,衙役们齐声高喊。
魏氏一家子,立时吓得腿软,瘫跪在地上,崔喜顺也撩袍跪下了。
“堂下所跪何人?”
一道冷厉的声音。
魏氏这才敢抬头往上看,只见威严的大堂之上端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官服森森,相貌堂堂。
“民妇杜魏氏,杜家沟人,这是我大儿子,两房媳妇。”
魏氏毕竟五十多岁了,见上面坐的知县老爷还没有自己小儿子大,心里倒没先前那么怕了。
“你这金锞子何处得来?”
知县沈章华又问。
八字胡已经在后堂如此这般地禀报过了。
“这是我自个的。”
魏氏心里惶恐,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追究这个。
“你可知道,我朝律法严明!
再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
沈章华厉喝。
“威~武~,威~武~,……”
两厢衙役口中拖长了音,手中的杀威棒更是有节奏的击打地面。
“我家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犯哪门子法了?”
周氏真是要钱不要命,居然梗着脖子,犯起犟来。
“掌嘴!”
沈章华自公案上的签筒里拈出块白签掷在地上,老妇人他不便动手,这愚昧蠢妇不给点厉害瞧瞧,断不会服软讲真话。
两个衙役闻声出列,上前一左一右押住周氏,八字胡健步上前,不待周氏申辩,拿起竹板子,对着周氏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
不消半刻钟,足足打了20个嘴巴子才停下,周氏的脸腾腾地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了血,满嘴的牙都松动了。
“啊……啊……”
周氏一句话没说出来,倒吐出了一口鲜血。
魏氏被吓瘫了,一歪,倒在瑟瑟发抖的谢氏怀里。
“青天大老爷,这金锞子我们断不敢要了,你自拿去吧。”
杜大金看见自己婆娘被打的满嘴鲜血,心里骇然,话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本官!”
“拉出去,打20杀威棍,再回来回话!”
沈章华气得一拍惊堂木,扔出一块红色的令签。
“我没有,我没有!
草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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