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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讨好的拍拍关语堂肩膀,眼神示意着停下的大船,“瞧瞧,这一大家子女眷,可惜就是看不到脸。”
关语堂现在着急也没有办法,定国公府这一大批人要走干净,实在需要一段时间。
如此,也就往那边瞅了两眼。
正是几个姑娘下船,头上罩着幕篱,那垂下白纱将人样貌遮的严严实实,直到了腰下。
婢子婆子们前呼后拥,将姑娘们宝贝一样围在中间。
阿辰啧啧两声,收回踮起的脚尖“要说定国公府当年的功勋,实在了得。”
关语堂受不了阿辰的喋喋不休,自己往后站站,正立在江边。
他寻思着冯依依现在的状况,其实心里也有过最坏的想法,人是不是被拐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冯依依虽说不太出门,但是对人的提防心是有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人不见还是跟西域街神堂有关。
一直用了近一个时辰,定国公府的车架才全部离去,剩下的只有从船上往下搬运的伙计。
关语堂不敢再耽搁,快步往京城走。
等到了西域街,他直奔神堂门前。
里面,顺天府的衙役还在查办什么,吆喝声、记录声。
门外守着俩衙差,腰间垮着佩刀,见关语堂朝里张望,呵斥一声“做什么的?”
“差爷,昨日我家娘子从这里被带走,我想知道她被带去哪儿了?”
关语堂上前,客气询问,“家里孩子小,一直闹着找娘。”
守卫衙差显然是不耐烦,朝关语堂挥挥手“回家等吧,等事情查出来,人是清白的,就放了!”
关语堂岂能就此离开?当下手里掏出些银钱,偷着往衙差衣兜里一塞“差爷帮着问问,我也好有个数儿。”
衙差捏了捏衣兜,估摸了里面是不少,这才咳了两声“说出名字,我帮你看看。”
说着,衙差从腰后抽出一卷册子,手里扒拉几下。
“林伊,”
关语堂凑去衙差身后,瞪大眼睛盯着那本册子,“她叫林伊,十八岁。”
衙差一页页翻着,很快册子就反倒了底,抬眼看看关语堂“没有这个人。”
“不可能!”
关语堂不信,一把夺过那册子,再次翻开来看。
他的举动直接惹怒了衙差,后者瞬间抽出腰间佩刀“反了你了!”
另一衙差上前阻止,拉了一把同伴,然后瞅着关语堂“让他看,看清楚才好,你对着他个木头亮什么刀,让守备营那帮混蛋看笑话?”
这时,街上传来马蹄声,一队骑兵飒飒英姿而来,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二十岁左右,相貌俊朗。
正是京城守备营的例行巡街时间。
为首的马上,徐珏手抓缰绳,初夏日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双星目明亮有神。
“吁!”
徐珏轻拉缰绳,骏马停在神堂门前,四蹄踢踏着在原地转了两圈。
衙差现在也顾不上关语堂,俱是脸色不善的看着徐珏。
“我只是经过,”
徐珏似笑非笑,看着衙差搭在刀柄上的手,“回去给你家刘大人报的信儿,他想要的人,昨儿个死了!”
说完,不管衙差的惊讶,徐珏架马离开,只留下一声长笑。
“什么玩意儿?一群粗俗匹夫!”
衙差对着马队啐了一口,回头就看见呆愣的关语堂。
衙差一把将册子夺回,骂了声“快走,不然把你也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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