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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吱呀一声关好,周遭静了。
娄诏双臂撑桌站起,双目盯着跳跃的烛火,唇角动了动“才两年,嫁人!
生子!
你倒想断得干净!”
那双无形的手继续撕扯着他内心,痛不欲生。
两年来的寻找,他自始至终认为她活着,当初冯家遇难的尸首,明明少了两具。
可是找到了,竟是这种结果?
娄诏捂住胸口,熟悉的憋闷再次席卷而来,一张俊脸涨成猪肝色。
他倒在冰凉的地上,遇到冯依依之前,他以为这个胸悸的毛病已经好了,后来才发现一直都在,而且越来越厉害。
“你在骗我是不是?没有嫁人,没有什么稚儿,只是你想走?”
娄诏靠在墙边,嘴唇发青。
。
天气不算好,云层压得很低,就像直接压在了人头顶。
关语堂一宿没睡,守着那间客房一直到天亮。
自然是等不到人,床边还有冯依依摆得板正的衣裳,小小包袱搁在枕头边。
这一夜,关语堂想了很多,冯依依会去哪儿?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在西域街。
船上的伙计们还在等着,关语堂大清早先跑去了船上安排。
平日最勤快的阿辰跟着关语堂走到船头“当家,你怎么突然要留在京城?”
“对,你们先回辛城,”
关语堂脸色不算好,但还是用以往爽朗的语气,“娘子她想给老爹找个方子治头疾,我得留下来陪她。”
“啧啧,”
阿辰笑着摇摇头,“怕嫂子被人拐走是吧?”
关语堂胸口一滞,刀扎一样刺痛“别瞎说!”
“好好,我跟兄弟们说说。”
阿辰性子大大咧咧,完全没发现关语堂的异样,“可是眼看就快端阳节,到时候你们怎么回去?”
“到时候看看,有船就跟上。”
关语堂道,心中焦急不想再停留,“那成,你们收拾好就启程回辛城。”
说完,大步流星踩上跳板下船。
阿辰从后面跟着,想下船送送。
这时,渡头过来几辆马车,不少仆从站在那儿等候。
再看运河之上,一艘大船逆着晨光正缓缓而来,晨风招展着杆顶的幡旗。
这番架势,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阿辰眼中生出向往,笑着问“当家,你说生在这样的人家,该有多好?吃穿不愁,一大帮子人伺候。”
“别做梦了!”
关语堂无心管谁家富贵与贫穷,他现在只想找回冯依依。
此事还不敢张扬,毕竟冯家父女的身份露出去,仇家就会上门。
一群兵士过来,将码头现场控制住,关语堂也就被堵在自己船边。
边上阿辰还在叨叨不停“这定国公府可真不是一般气派,老太君去灵山上个香而已,如此劳师动众,果然是世家大族。”
关语堂出不去,只能堵在这里干着急,脸上也呆了焦躁“我的船留不住你了,是吧?”
“当家说笑,我不就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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