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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佩兹不以为然:“我们没有忽略,莱斯。
但干我们这一行,要明白一个道理:变态不是因为你的行为而堕落成变态的。
他想挑战你,难道是你的错?
与其怪罪谁,不如多花心思找到犯罪者。”
甄爱走出会议室,认真思索了一遍言溯和里德的对话。
乍一看,不明人物通过这几段视频表现的内容很明确:我是一个卫道者,这5人犯了罪,是法律的漏网之鱼。
我要代表法律和上帝,让他们受苦,让他们忏悔。
BAU的侧写员们,你们来分析我,揪出我的真身吧!
可经过言溯那么一说,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这个不明人物了解犯罪心理,他在误导大家,让大家以为他是卫道者;可其实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不是惩罚他心中的罪恶,那究竟是什么?
甄爱想着,又绕了一层。
如果这个不明人物那么聪明,会设置误导选项,那他有没有可能把误导选项设置成正确的?就像猜剪刀石头布,成了无限的死循环。
她该不该提醒言溯?可自己是门外汉,好像不妥。
还想着,言溯拿手背轻轻碰碰她的手背,低声:“别担心,我不会那么早下结论。”
甄爱的心落了下来,真是瞎操心。
他总是那么缜密,不会出问题。
最擅与人打交道的洛佩兹单独去询问失踪者家属,人多会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所以其他人都待在隔壁房间。
为了对号入座,询问顺序按照视频中的先后顺序来。
第一位是少女的父亲,从衣着打扮上看处于社会较低阶层。
他说少女的母亲早跟人跑了,他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女儿乖巧懂事,性格内向,从不和谁有纷争。
这段视频对他是晴天霹雳。
看到女儿受尽凌辱,他捂脸痛哭:“为什么那个变态会找上我的女儿?”
对于视频中女儿提到的扔掉帮佣家的小男孩,这位父亲不相信:“一定是她不堪折磨,乱说的。
她最温柔和顺,不可能做这种事。”
第二位是幼师的父母,那是一个幸福的中产家庭。
父亲母亲至始至终紧握着手,眼中含泪,却极度控制。
他们说幼师是个完美的女儿,性格好,博爱又善良。
见到女儿被切掉部分身体器官,父母脸上写着剧痛,却因自持,从没哭出声,只大睁着眼睛落泪:“我们并不知道是她诱拐了幼儿园的小女孩,当年MeaganZora失踪,全城都在找。
我们帮着贴传单,还给Zora家送过花。
老天,我们对不起那对夫妇。”
甄爱立在玻璃墙这边,眼睛湿润。
家庭真是一根扯不开的纽带;尤其父母与子女。
心理分析师最喜欢分析罪犯的童年,认为父母的罪责往往给孩子留下终身的阴影和伤痕;可反过来,孩子的罪责更会给年迈的父母刻下带入坟墓的苦痛,这是另一种更深刻而无法纾解的悲哀。
第三个母亲的女儿是视频中下场最凄惨的血人。
母亲哭成泪人,说前夫死得早,从小太宠女儿,让她变得性格骄纵,小小年纪就独自去纽约闯荡。
她从视频里听到女儿和继父搅在一起的事,一会骂那个男人,一会又骂女儿,哭了好半天。
第四对是作家的父母,看上去极度悲伤,但表现得比其他人平静些。
母亲靠在作家哥哥的肩上流泪,父亲则红着眼睛说:“这孩子5年前就很少回家,他工作特殊,我们早做好了失去他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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