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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他睇眸望去,很显然她一声不吭的架势把他怔住了,又开口道:“有何进展?”
“我干什么告诉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招数”
她蹙眉端着手仪态端庄,挂着笑一身轻松,“不过你言之有理,确实,这样的话樾哥哥也不觉得奇怪,县衙众人也不会有所争议。”
卓澜江倒是觉得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打扰你,看来还是你计策过人。”
确实打扰了,还不止一点半点。
那么多的聘礼下达,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订婚了。
即将喜结连理。
“我知道,经你这么一说就是想让大家觉得我上官芷有你银雨楼少主罩着的是吧,顺便如你愿在县衙里探口风。”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
她摩挲着卷宗忽地眉头一沉,忽地眸光落在他身上,“你除了调查杨采薇的死因外,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看着他眼眸的事情与以往大不相同即少了杀伐无情之色,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如何?”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迎上诧然的目光盯着她。
上官芷显然被怔住,不是,她到底还是搞不清楚他想玩什么鬼名堂,瞪大双眼目视他。
他倒是为所欲为,不怕万事,可要是涉及到县衙和樾哥哥,那绝不容许,她脸虽挂着笑意,眼里却露出一丝寒意。
“开个玩笑。”
他恢复神色,眼眸沉了下来,嘴角挂着的笑却丝毫不落,“别当真,这只是出于方便罢了。”
“这种玩笑不能乱开你知道吗?”
随即她蹙着眉抬手忍不住朝他手背拍去,力道不甚重,“此案谜团跌宕起伏,看来是难办。”
卓澜江注视着眼前螓首蛾眉的上官芷涌出一股隐隐笑意,很明显,那是发自内心的:“难办?就没有我银雨楼办不成的事。”
“当真?。”
上官芷身子微微后倾,嘴角凭着笑,刚才的姿态又松懈了下去,不再咄咄逼人。
另一边,桌面上一人持笔提字写下信件,毛笔的笔尖跃然纸上——
——潘樾重查灯会案賓是为了水波纹令牌
‘牌’字最后一笔顿下,粗糙的手指卷席着信纸,随后绑在信鸽上放手一扔,它便飞向天穹一去不复返。
昏暗之地一双精致的鞋子一步一顿缓缓朝前走来,他背着手一身绸缎,至神秘人面前方才停下步伐,此人便是顾雍。
仅有少数烛火在黝黑中摇曳,神秘人坐在轮椅上与他面面相觑,身后的一处囱透出微微光芒,不见其面貌,唯有照耀下的黑色影子。
顾雍冷哼了一声,见眼前之人右手抵在轮椅把手上:“我们已经几年没见了,找我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听了这句话,神秘人鹤发鸡皮的面孔多了一分镇定,虽不言不语,左手忽地拿起一块水波纹令牌供他观摩,睇眸看去语气冗长。
“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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