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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樾拂了拂衣袖,看他磕磕巴巴就知他那副德行:“行了。”
刘捕快骤然嘘了声,神色微妙只是看着他一脸坚定,语气变得严肃:“我不相信所谓恶鲛杀人这种无稽之谈。”
“如果有,那更好。”
烛火冉冉,上官芷目视而去抿嘴一言不发,“扒了他的皮,做成灯会上最醒目的天灯。”
同时,刘捕快愁眉朝后看向二人,撸起衣袖弓着手的陈三与他相视,不一会儿又沉下眼来欲言又止。
“行了,还愣着做什么?”
潘樾眸光犀利落在三人身上,“分头去查问勇者的家人、证人,还有报官者。”
衙役站正身子倾耳而听,上官芷在一侧摊开卷宗聚精会神撰写,“再查看卷宗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然后回来汇报。”
潘樾只是坐在位置上蹙着眉嘱咐,只偶尔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早知他们欺软怕硬,如不严问,今日定然问不出什么来。
衙役们应声喊道:“是!”
一堆卷宗摆放在托盘内,上官芷抬手将表面沾着白纸写着‘强叔死亡案卷’的卷宗拿了下来,老主簿弯曲着身子后一步上前取托盘。
不料,被抢先一步,他睇眼而去迅速收回视线,在阿泽不经意间的注视下走回原位。
她摊开卷宗,映入眼帘便是‘强叔死亡案’,低头将卷宗收好:“樾哥哥,那我先去看灯会案第一个死者,强叔的两个女女儿。”
潘樾侧目而视,若有所思,似乎联想到她已经想好要干什么了:“上面说她们在银雨街买冰饮。”
他点了点头,默许。
一伙人相继从门外离去,陈三拿着卷宗不停敲打着手掌,脸呈囧状:“这个根本没法查啊。”
“没法查。”
刘捕快眼瞅着卷宗内的记录,不禁犯了愁。
上官芷紧随其后,踢着裙摆朝前走去,心思全然在卷宗上。
阿泽侧头看了眼潘樾,他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指示,只抬手挠了挠脸颊垂着头抬步离开。
禾阳縣署外,她绰约多姿拿着卷宗直到步至大门外才收起,跨步走出朝着一边走去。
“上官小姐。”
她神色一凝,本能的向身后看去,卓澜江站在一旁的马车旁脸上挂着笑,他抬手指了指身后别致的马车:“要去哪?我载你一程?”
街市上,马车缓缓前进,阿福坐在外侧巡视众人,时不时将目光落在小贩上。
上官芷脸色一变,嘴角仍颦着媚笑蹙眉诧异,此时此刻她的手正不断摩挲着卷宗:“卓澜江,你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怎么没和我说?”
“怎么?和你说你就提前心理准备一下?”
卓澜江英姿勃勃,眉心间透着舒畅,笑意蛊然看着她,脸上还露着不解地神情,他咳了咳嗓又称:“别自作多情,这是为了方便日后与你会面,不会落人口舌。”
气氛变得愈发无语,上官芷冷眼瞥了一眼看向他,她心知肚明,银雨楼的少主定然不会草率行动,有些无语地笑了笑,脸上冒出桃花般的气息:“是是是,堂堂银雨楼少主下达聘礼,你这未免付出的代价还挺大。”
“我不是说了吗?杨采薇一案结束就不再往来。”
“那是你说的,我还有事和你合作,我可没说。”
卓澜江正义凛然,脸上暗沉不见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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