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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与囿通。
《吕氏春秋·去宥篇》说:“夫人有所宥者,因以昼为昏,以白为黑。
……故凡人必别宥,然后知。
别宥则能全其天矣。”
别宥只是要把一切蔽囿心思的物事都辨别得分明。
故慎到一派主张无知,主张“莫之是,莫之非”
;宋钘、尹文一派主张心理的研究,主张正名检形,明定名分。
《尹文子》也有“禁暴息兵,救世之斗”
的话。
《孟子》记宋牼要到楚国去劝秦楚停战。
这都与《天下篇》相印证。
《孟子》又说宋牼游说劝和的大旨是“将言其不利”
。
这个正与墨家非攻的议论相同。
《天下篇》说宋钘、尹文“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
(此亦与慎到“自为”
主义不同),又说:“先生恐不得饱,弟子虽饥,不忘天下,日夜不休,曰:我必得活哉!”
这都是墨家“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
的精神。
因此我疑心宋钘、尹文一派是墨家的一支,稍偏于“宗教的墨学”
一方面,故不与“科学的别墨”
同派。
若此说是真的,那么今本《尹文子》中“大道治者,则儒墨名法自废;以儒墨名法治者,则不得离道”
等句,都是后人加入的了(《荀子·非十二子篇》也以墨翟、宋钘并称)。
“见侮不辱,救民之斗”
,乃是老子、墨子的遗风。
老子的“不争”
主义,即含有此意。
(见第三篇)墨子也有此意。
《耕柱篇》说:
子墨子曰:“君子不斗。”
子夏之徒曰:“狗豨犹有斗,恶有士而无斗矣。”
子墨子曰:“伤矣哉!
言则称于汤文,行则譬于狗豨!
伤矣哉!”
但宋钘的“见侮不辱”
说,乃是从心理一方面着想的,比老子、墨子都更进一层。
《荀子·正论篇》述宋子的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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