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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她挡祸的是他们,要做好人的也是他们,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杜梅的话一出,桌上的人又是一惊。
周氏和谢氏同时松了口气,她们一直还担心二房不肯分家。
现在,呵呵,真是上天垂怜。
这丫头不知抽了什么疯,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讲了这样的话。
“小孩子说话不做数,去去去,不要乱插嘴。”
三金有一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感觉。
“爹、大伯、三叔,二金不在了,杜梅就是二房,她的话,算数!”
许氏皮肤本就白,在屋里做月子捂得更白,说这话时,她脸上一笑,仿若绽放了一朵雪莲花。
“你……”
三金还想劝,被谢氏狠狠地踩了一脚。
他吃痛,面上却强忍着。
“老叔,明天请您再来一趟,主持一下公道。”
杜世城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世城,你再考虑考虑。”
杜怀炳临走时,还在不住地劝解。
“老叔,不瞒您说,我年前说,请您初八到我家里来,也就是为了这事!
不成想,天意啊,只两天都等不了!”
杜世城虽然难过,态度却非常坚决。
杜怀炳这时也没法劝了,既然不是一时冲动,那就遵照他的意愿办吧。
初六,勤劳的乡人已经开始扛着锄头下地。
锄锄油菜地里的杂草,给麦子油菜追肥。
马上就是春天了,拔节抽薹几乎是一夜之间,肥若跟不上,会影响收成的。
昨天还到处疯跑的孩子们,今天,已经脱下了新衣,穿回旧衣服。
三五成群嬉笑着,到处捡柴火挖野菜。
杜世城在堂屋坐着抽烟,魏氏眼睛红红的立在一旁。
杜怀炳坐在桌前,面前有几张白纸。
三金将自己的毛笔和砚台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难得一家子,这么齐整地站在杜世城面前:“说说吧,你们想怎么分?”
“我们是大房,长房长孙,理应多分!”
周氏抢先说。
脸已经撕破了,还担心撕得更大一点吗?
“呵!
三金是秀才,我们才该多分!”
谢氏翻了个白眼。
“梅子,你有啥说的?”
杜世城还真把杜梅当二房当家人看待。
“全凭族长和阿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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