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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让身后侍从把东西提过来,“都是些养生滋补的东西,也是学生的一份心意,希望老师别嫌弃。”
娄夫子摆摆手,“来就来了,还带这些个东西做什么。”
她坐下道,“我这个年龄,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不用担心。
这不,前两天就出门访了一趟友,回来就撑不住了,吃了药今天才觉得好受些。”
沈弦立马目露关心,只坐了椅子的一角,侧身看着娄夫子不赞同的说,“老师说什么话呢,虽说您比父亲还大个十岁,可瞧着却比家父精神多了。”
娄夫子每天也没有烦心事,能吃能睡,精神当然好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一前一后的端起茶品起来。
沈弦不主动说其他的事儿,娄夫子就权当不知道,也不多问,更不把话题往别处引。
沈弦到底年轻,不如娄夫子沉得住气,喝了两次茶后,终于忍不住说,“老师,您应该也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毕竟这两天大房二房都来过了,那群人心急着呢。
“老师愿意让我进门,学生已经很是感激。”
沈弦攥着手指试探着说,“学生还有个不情之请,求务必老师答应。
毕竟事关沈家,老师能否让我见见那个孩子,看看是不是我那小外甥钰儿?”
说着他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拿出巾帕按了按眼角的湿润。
几乎哽咽的说,“我们找他找了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心里挂念的很,姐姐跟姐夫又不在家,家父便让我来看看。”
娄夫子不为所动,垂眸抿着手里的茶。
所谓的挂念就是过了这么多天,今个才找上门?
还不如大房跟二房态度积极呢。
“话虽这么说,只不过人家是借住娄府,我也不好意思以长辈的身份直接把他叫出来见客,免得唐突了。”
娄夫子说,“我让人去问问,看他愿不愿意过来。”
娄夫子叫来下人,让她去跟贺眠林芽传话,她说的很清楚,自己就是叫个人去传话。
话她是传出去了,只不过来与不来全看两个孩子了。
沈弦感激的朝娄夫子又行了一礼,眼睛不住的看向门外的院子,像是期待极了。
从娄夫子那里出来后,林芽就陪贺眠去吃饭了。
他不太饿,坐在旁边给她布菜盛汤。
下人过来问两人,说沈家的沈大少爷来了,想要见见林芽,娄夫子让她来传个话。
贺眠正要说不去,就看见林芽神色迟疑,目露犹豫的看着她。
他其实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沈家的孩子。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林芽想去印证一下。
一看他这个样子,贺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端起碗把最后一口粥给喝完,“芽芽,你要是想去,咱们就去看看。”
反正是在娄府里,又出不了什么事。
去待客厅的路上,林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听娄夫子缕清了沈家的人物关系,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天来的这个沈弦对他来说究竟是不是亲人。
如果沈家真的喜欢他想要找到他,娄夫子也不会非要让他等到沈翎两口子回来再说。
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去见沈弦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林芽抿抿唇,目光落在身前快他两步的贺眠身上,脚步加快追上她,垂眸将自己微凉的手指塞进她垂在身侧的掌心里。
贺眠刚吃完饭,浑身暖和,手掌也是热的。
感受着这份热意,林芽才觉得踏实了不少,仰头轻声问,“姐姐,无论芽儿去哪儿,姐姐都会陪着芽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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