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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上的妆就没了?
那种感觉就像画了幅特别漂亮的水彩画,就扭个头的功夫,全部变成简笔的了!
也不是说多丑,但肯定没刚才好看。
“这是怎么回事啊?”
夏父慌忙起身,拉着夏子文打量他的脸,低声问,“怎么还把妆擦了?”
不止夏子文,其他人的妆也都没了。
难不成是从林芽那儿打听到贺眠喜欢男子不施粉黛?
“爹爹,别说了。”
夏子文恼的不想说话,到现在脸上的热意都没褪下来,十多年来他都没像今日这样丢过脸!
“没事没事,”
夏父环视一圈,发现哪怕就是素颜,自家儿子也是最出色的那个,顿时放下心来,“我儿不施粉黛也好看。”
夏子文听到这话险些哭出来。
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他素颜也不怕。
可好巧不巧,自己的大花脸正好被贺眠看了个正着,还不如其他人早早的把妆擦了呢。
都怪林芽!
什么身寒怕冷不摆冰盆,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夏子文有苦又说不出口,毕竟也不是别人拿刀子逼着他们去云绿院的。
只能说人家早已猜到他们的心思,设好了陷阱等他们自己跳进去。
夏子文心里叹息,觉得要是想嫁到贺府,怕是难啊。
他站在旁边不吭声,倒是有些忍不住的,瞧见林芽过来,故意语气不高兴的当着贺父的面问出来,说怎么孩子们去了趟林芽的云绿院,妆都没了?
早听闻贺府里面有个绝色少年,想来就是他了。
就那双勾人的漂亮眼睛,指不定对贺眠有什么心思呢。
贺父看热闹看的高兴,笑着将林芽伸手招过来,摸到他的手才微微一惊,“芽儿的手怎么那么凉?”
“叔父知道的,芽儿身子弱畏寒,”
林芽把刚洗过的手递到贺父掌心中,眼睛弯弯的看向屋里其他男子,“亏得哥哥们体谅,全都愿意陪芽儿在没放冰盆的屋里坐着,直到姐姐过来喊芽儿都才离开。”
听完这话,刚才开口的郎君顿时心虚的看向别处,表情讪讪的闭上嘴不吭声了。
自家儿子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屋里没放冰盆还干坐着,图的不就是等贺眠过来吗。
都是自找的,还能多说什么。
贺父扫了眼他们的脸色,心里冷笑说活该。
他面带微笑,让林芽挽着自己的胳膊,起身说,“走吧,去吃饭了。”
先前脸上带妆的时候,这群少爷们个挺胸抬头自信骄傲,走路的气势就像湖边散步的白天鹅一样。
许是现在素面朝天,到了宴会上反而显得畏手畏脚的,跟在各自的父亲身边低着头也不说话,更没往女眷那边看。
他们里面,唯有林芽,同样不施粉黛却跟往常无异,不管是神色还是举止,都落落大方。
有了他对比,贺母只觉得其他的公子少爷们显得太过拘谨怯懦,她是女人不好往贺父那边多看,但只扫了一眼,也知道这些都不适合贺眠。
她没打算给贺眠找个家世多般配的,毕竟贺府的生意在莲花县里做的已经够大了,贺母想的是,只要两个孩子合适就行。
她对功名也许有些执着,但对女儿的终身大事态度并不强硬。
中午贺府设宴,东西用的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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