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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4页）

她很少笑，这让她的笑看起来异常珍贵。

周森凝视了她一会儿，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罗零一见气氛良好，便问他：&ldo;为什么你今天会让我把你和林碧玉见面的事告诉陈兵，这岂不是违背了你见林碧玉的目的？&rdo;

周森慢条斯理道：&ldo;林碧玉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也混不到今天的位置。

你放心，该说的我都已经跟她说了，这件事不但不会影响我们反而会让陈兵信任你。

&rdo;

罗零一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过了片刻，她又倔强骄傲地说：&ldo;你不用处处帮我，你可以交给我一些棘手的事，我能帮你的。

我是你的帮手，不是你的负担。

&rdo;

瞧着她严肃认真的模样，周森的心便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她们那么像，一样的自信、骄傲，一样的执着与神圣，透过她的眼睛，他看见了他亏欠了的那位。

他想，他会不由自主地对她好、一味地保护和疼惜，大概就是为了弥补对那位已经无从补偿的歉疚。

就是这种眼神，又是这样的眼神！

上一次就是这样，罗零一很难不去怀疑，他就是透过自己，在怀念那位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

活人怎么斗得过死人呢？自古以来都是逝者为大，她将永远在他心中占据着那个关键的位置。

罗零一没有能力，也不会奢望自己能撼动那位的位置，她唯一希望的是，他心里也可以给自己一个位置，不需要太大，只要一小块，让她可以生根、发芽。

夜里，两人都闭上了眼，看似睡着了，可电话响起来时，周森第一时间接了起来，罗零一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

&ldo;军哥。

&rdo;周森低沉地回应着，昭示着这通电话的不简单。

片刻后，他挂断电话，起身开灯说：&ldo;收拾东西，拿几件衣服，动作要快。

&rdo;

罗零一立刻下了床，一边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一边问：&ldo;怎么了？&rdo;

&ldo;好事儿。

陈军让我到金三角帮他善后，但他没有告诉我交易时间。

&rdo;

这原本是陈兵的事，但他负气回来，就轮到周森了。

周森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脸上那抹凌厉的笑容可一点都不像是&ldo;好事&rdo;。

&ldo;他们要开始交易了吗？&ot;罗零一回眸间道。

周森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林碧玉的短信。

他弯腰从柜子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一部手机，打开之后编辑了短信发出去，随后才回答罗零一的问题：&ldo;明晚，不，应该是今晚，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今晚陈军会和缅甸人在金三角交易。

&rdo;他弯弯嘴角，&ldo;我们不要去得太早，在他们交易时被警察抓个正着的时候再出现，那就刚刚好。

&rdo;

罗零一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不知为何，此刻的周森让她感觉陌生，似乎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笃定、自信而危险。

这么多年，激动人心的时刻，无非就是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