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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张了张口,没说话。
我知道他是怀疑尸体上的死后损伤有没有打捞形成的可能。
擦伤都是有皮瓣的,皮瓣翘起的那一头是作用力方向来源的一侧。
尸体肩臂部外侧的擦伤,皮瓣向下方翘起。
也就是说,作用力的方向是从肩膀向手,那么就符合头朝下落井时候形成的。
如果是打捞时候形成的,尸体向上移动,擦伤作用力的方向是从手到肩膀,皮瓣翘起的方向应该正好相反。
“一会儿解剖检验的时候,可以进一步分析生前溺水和死后抛尸入水的区别。”
我补充道。
侦查员带着解立文走到尸体的旁边,指着尸体说:“你认识他吗?”
解立文侧着脸,看了眼尸体,转头干呕了两下,说:“认识,老军。”
解立军和解立文是同村的村民,一个辈分,但要算起亲戚关系,恐怕要追溯到民国年间了。
“老军住哪儿?”
我见尸源这么快就找到了,有些兴奋。
“那我带你们去吧。”
解立文说。
尸体被装进裹尸袋,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拖去解剖室。
我们环顾了四周,嘱咐派出所民警保护好现场,等省厅现场勘查人员赶到后再行勘查。
我们跟随着解立文,向北走了十几分钟乡村小路,来到了一幢破旧不堪的砖房面前。
“喏,就这里了。”
解立文说。
民警立即在这座砖房前面拉起了警戒带,我们戴上鞋套、头套、口罩和手套,推门走进了砖房。
砖房的大门是虚掩的。
家里一贫如洗,没有一件值钱的家当。
房内一角的一张板床上,堆放着一些被褥和衣服。
看来死者生前也是邋遢惯了。
床上的毛巾被呈掀开状,床前放着一双拖鞋。
土质的地面上,横七竖八扔着不少烟头。
床的对面是一张方桌,方桌两侧有两把椅子,方桌上放着一个象棋棋盘。
“根据床上的毛巾被形态和拖鞋位置来看,死者应该已经入睡了,是在睡眠的状态被害的。”
我说,“现场这么多烟头,我们得赶紧全部提取,马上进行DNA检验。”
大宝是个杂学家,所有的娱乐活动,他都会个一二。
他站在方桌前凝视了一会儿,说:“下棋这俩人,水平都不高啊,红方把黑方给将死了。”
因为是土质地面,所以留下足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现场从床前到门前却有一条宽宽的拖擦痕迹,完整的成趟痕迹的中间有几段断开。
“这是拖尸体留下的。”
我用钢卷尺量了量痕迹的宽度,然后指着宽痕迹两边若有若无的痕迹说,“这是死者双手留下的。”
“嗯,认可。”
技术员在一边照相固定。
我说:“拖尸体,说明作案人只有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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