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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轻慢的嗓音。
锦曦心里就跟灌了蜜似的,那蜜汁瞬间荡漾开,弥漫她的心。
但马上又反应过来,伸手就推他的肩膀:“什么叫做‘看不出’?难道我看起来不聪明吗?”
韩沉笑了笑,看向第二块白板:“你在罪犯的画像中写道,‘护士服的女人’,对他有深刻的意义。”
“嗯。”
“这就产生了我说的逻辑悖论。”
他说,“如果司徒熠是个极为讲究精细的人,如果‘护士服女人’对于他来说有特殊意义,那为什么给死者们装扮时——”
他看向第三块白板:“依旧让她们穿着各自的鞋,没有换上护士鞋,或者特定的一双鞋?”
锦曦一怔。
她从桌上拿起几张尸体照片。
穿着护士服的美艳女人,搭配高档精致的上班族皮鞋,感觉的确有些违和。
“这一点我之前有留意过。”
她说,“会不会是,给他造成童年阴影的女人,穿的就是上班族皮鞋,所以他才刻意保留?”
这个解释还是具有一定合理性的。
因为之前她就推断:他憎恨的是“换上护士服的女人”
,而不是真正的护士。
韩沉却沉吟片刻,说道:“如果让我来分析,更可能他是嫌麻烦。
你们女人的脚,尺码和胖瘦都有差别。
衣服大小差一点,勉强可以穿上去。
鞋子买回来,要是小了,没法穿;大了,容易在途中遗失,就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锦曦愣住。
这个逻辑,她之前真的还没想过。
但一时又无法辩驳韩沉,因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
省事?凶手不换鞋是为了省事?可这就跟司徒熠的画像不符了啊?
按下心头疑惑,她起身走到白板前,擦掉一块内容,写下两个词:“怕麻烦”
、“省事”
。
然后她抬头,又看了看白板上的内容,说道:“那就有了第二个悖论点——我原来认为,凶手给她们四个人,穿同一号码、并不完全合身的护士服,是因为当年他看到的女人,就是穿这个号码。
如果照你这么说,同一号码的护士服,也可能是为了省事了?”
韩沉沉思片刻,点头:“同一号码,说明他是一次性成批购买的。
中码最为便利,女人身材即使有差异,也基本能穿。”
锦曦心头一震,落笔写下“批次化”
。
尽管还不确定韩沉的推论是否正确,她已隐隐有些激动起来。
用传统刑侦的逻辑性和思维方式,去寻找罪犯行为和画像中的悖论,她居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其实还有一个悖论点,但我一直不太确定。”
她说,在“手提包”
三个字下划了道线,“凶手从死者身上拿走的纪念品是手提包,我们已经查证,四名受害者的包都是自己掏钱买的,款式品牌也都不同,价格也有高低差别。
我总觉得,如果是司徒熠,他对女包的要求会更苛刻,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的提包都能被他视为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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