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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烦把沤烂的竹片拿掉,把腐朽的木头刨掉,把蔷薇系在完好的竹片上,又把过长的枝条剪掉。
剪掉的枝条也没扔,叶烦到对面路边刨坑把枝条埋进去。
枝条看起来不多,叶烦栽好才发现两头正对着两边胡同。
刘桂花拿着针线筐从胡同里出来,打算去廖家和庄秋月一起做活。
看到叶烦手里的铁锹,她好奇地问:“叶会计,你把花栽这里干嘛?”
指着路边。
“院里没空。
要是种篱笆墙两边,回头你挑水从胡同里走容易碰到。”
叶烦摇摇头,“太碍事。”
刘桂花:“可是一开花就得被调皮的小子给你摘了。
还有苗苗和我家那丫头,没事就弄花瓣染指甲。”
叶烦笑道:“又不是连根拔。”
刘桂花不明白:“你知道干嘛还栽?”
叶烦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娘家亲戚一听说我们在岛上就认为这是个人烟稀少的荒岛。
人是不多。
家属区这边也很荒凉。
可岛是死的人是活的,动动手就能让房前屋后变得鲜活。
等到天气燥热的三伏天打开门就闻到花香心情也会变好。
再说苗苗和你家丫头,她们也没空天天摘。
总会给我留一点。”
刘桂花依然无法理解:“你也是闲的。”
叶烦笑着问:“你很忙啊?”
刘桂花想说她忙,可一看针线盒,一双鞋底纳半个月,她忙个屁,只顾和人聊天去了。
叶烦捡起地上的竹片木棍扔进院里留着烧火:“等我家门口路两边的花开了您就知道了。
我去山西大队看看有没有竹片,把拆掉的竹片补上。”
刘桂花等她离开就去隔壁廖家。
庄秋月在屋里抹桌子扫地,听不清俩人说什么,就问刘桂花跟叶烦聊什么呢。
刘桂花砸吧一下嘴:“大小姐就是跟咱不一样。”
庄秋月停下:“叶会计怎么得罪你了?一大早就埋汰人家。”
刘桂花摇摇头:“不,不是埋汰。
田小凤说人家水货赝品啥的,可她就算改姓陈,在叶家这些年学的东西长的见识还是她的。”
庄秋月奇怪,她不是很喜欢叶烦吗?
“你想说啥?”
庄秋月忍不住问。
刘桂花识字不多,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看耿团长不在家的时候,咱们干的她都得干,比如刷锅洗碗做饭,对吧?人家还要上班。
就这还有心情栽花。”
停顿一下,“咋说呢,那种感觉,就是跟咱不一样。”
庄秋月:“说这啊?要我说,她还是不忙。
那些蔷薇不能吃不能喝,半个月不下雨就得浇水。
要不是怕她多想,我早把苗苗种在墙外的花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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