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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蜀擦了手上的油脂,继续清点武器,她也有袖箭,只是不爱用,现在腿受伤了影响暗器发力,在考虑要不要带上:
葛谨风诚心实意的分析:“你看,你也不信他,以义气笼络,又加以威慑。
昨日却告诉他,今天要出门做生意,必然是设计好了,要试一试古大的心性。
我看了周围的地势,好像”
文蜀打断他:“猜错了。
古大就算把这件事告诉小草蛇们,他们也不会动手。
必要以投名状谋取我的信任。
多的不要问,跟我走就行。”
葛谨风还想争取话语权,柔声说:“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你不懂江湖中人,又不懂我的对头。
孔子曰:富贵险中求。
孟子曰:钓大鱼必用香饵。”
葛谨风气的默默骂人,心说:独断专行。
你们这帮人都这样独断专行,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一辆半旧的马车,五头骡子,驮着十箱货物、三封金子,外加几个被布包起来的兵器甲胄,段玉衡、段玉娇、张大、郭胜、杨示,五名黑衣骑士和猫儿、古大两名候选,一身黑衣各戴斗笠,总共七匹马,马鞍上拴着行囊、兵器、水袋、草鞋。
段玉衡肩头扛着一面黑虎旗,马车上也立着黑虎棋,还格外挂了一串铜钱。
老邬一身车夫打扮,拿着长鞭。
葛谨风:“你怎么上”
车…哦。
文蜀和干娘殷殷叮嘱了几句,单腿一蹦就上了车,甚至没有震到伤口:“上来。”
车队一行人向西南方而去,这不是往齐国去的方向,甚至不是二叔负责的那两条商路,打头的段玉衡和张大轮流按照寨主的指示往前走,不问去什么地方。
葛谨风欲问又止,晓得她那点小伎俩,就如同单于的鸣镝,要练部属的唯命是从。
看她闭目凝神,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安安静静的练炁,自己闭起眼睛来,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容易心软,太容易放下戒备?
一路无话,这一天走的甚快,走了七十多里,在路边脚店里暂且容身。
第二天依旧行路,山林里有些拦路抢劫的人,见他们骑士多过货物,个个精明强干,又插着卧虎寨大旗,各自避让。
第二天夜里出了南柯府,进入狄州,这里有一座河边的磨坊,水流湍急,借用这天然的力量,水车带动磨盘、那砰砰作响的水碓始终不停。
风中还飘荡着些许酒气和发酵的气味,木屋外堆放着大量封好的酒坛和空酒坛。
几十只鸡鸭鹅在笼子里胡乱扑腾,屋子前后冲出来七八只凶恶异常的猛狗,冲着车队狂吠不止。
一声呼哨声,七八名只穿裤子的健壮汉子和九名只穿小褂和短裤,露着胳膊腿的健壮妇人奔出来,来到近前纷纷抱拳:“段哥哥,寨主有什么命令?”
“今年新酒还没酿成。”
“嘘嘘嘘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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