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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政蹙着唇，大手抚着她软软的发丝，低了声音：“你直接跟我说明原因，我也会给你。”

薄唇在她鬓边停顿几秒，又道：“不睡你，也会给。”

纪思尔垂着眼睛，没再说了。

那天晚上很混乱，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能找的人也都找遍了，如果苏瑞薇不肯施以援手，要凑那么一大笔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最后的最后，她软了骨头，哪怕在心里觉得乔子政就是个败类，为了那笔钱她也可以委身于他。

她从公司的通讯录里找到乔子政秘书处的电话，打过去，秘书让她等，她就乖乖的等。

后来魏东给她来了电话，让她晚点去避暑山庄见乔子政。

那晚乔子政喝了酒，看着情绪也不太好，纪思尔总共跟他说了两句话，就被他拉过去扔在了床上。

“乔总，我想跟你借钱。”

“乔总，只要您给我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是怎样的荒唐和混乱，纪思尔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跟钱低了头。

这会儿再提起，实在难堪。

在他怀里待得久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轻轻地抬头对上他深黑漂亮的眼睛，“乔子政，你那个时候已经……”

他竟也没否认，坦荡点头，“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你。”

甚至更早。

只是你不知道。

“明明给了你名片，你可以亲自联系我，你偏要扔了，到最后只能低声下气打到秘书处去。”

乔子政想起这件事隐隐还有气，“我要真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怎么就看上你了？看上你哪儿了？”

“……”

纪思尔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刚才那副顺从乖巧的样子霎时没了。

“没让你看上。”

炸毛了，鼓着个腮帮子像受了多大气，真是一点儿不能说。

乔子政不知道她这脾气是小时候被姨妈惯的，还是被他惯的。

乔子政抬手捏她耳垂：“怎么，还不能说？”

“我去看我姨妈。”

纪思尔面红耳赤刚站起来又被他拉过去坐下，这下坐在了他腿上，纪思尔恼得打他：“被姨妈看到了！”

“更过分的姨妈都看到过。”

“……”

拧不过他，只得由着他抱，小手虚虚捶打在他胸膛上，挠痒痒似的。

纪思尔低着头，一张脸红得能滴血。

昨晚姨妈去她房间和她说事儿，无意间撞见床前忘了扔的用过的安全套，当时姨妈惊得张大嘴巴，脸比她还红。

两人就这么坐着，一时无话。

乔子政倒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拥着她，打量她的表情。

忍不住逗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真是一个人八百个心眼。”

纪思尔和他对视，“姨妈最近在这里，可能要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