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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宇的视线看向窗外，夜晚的风景在这里一览无余，城市灯光就是最好的景象，各色霓虹灯闪烁不定，只是陆承宇无心顾及，想着刚刚许翊说的话。

许翊说让他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是啊，图什么呢？

难道只是单纯因为和许翊相处的时候很开心，好像也不是，他和周越相处也很开心，但是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同的。

或者说他怀念大学的时候，就算是现在，像许翊说的那样，是没什么好脸色，陆承宇不在乎，反而觉得有趣，舒服，心里被填满了。

而且，朋友之间需要图什么？

许翊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刚平淡了不少，“你图什么，陆承宇。”

面对步步紧逼的追问，没办法不做回答。

陆承宇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许翊总能影响自己的情绪。

“就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啊，为什么就非得图点什么，这又不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易。”

“朋友？”

许翊嗤笑了一声，否认他的话也贬低自己，“我只知道没有不图回报的好，你这么做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对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不论这话是真是假，都很伤人。

更何况在陆承宇心里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他想不想。

他就想对许翊好。

有时候都觉得自己魔怔了，他没有深究这是为什么，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难道大学的时候你就这么想？”

陆承宇实在搞不懂他，“那时候不是很纯粹吗，我们是好朋友，彼此都开心。”

“别说什么‘现在不一样了’这种话。”

陆承宇根本不想给他反驳的机会，“我还是我，你也没变，没什么不一样。”

问题源头

确实是他说的那样，大学三年确实开心，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也是因为陆承宇。

也是问题源头。

那时候陆承宇的床铺湿了，非要挤在一起睡，宿舍的小床容纳两个男生本身很将就，更何况还是夏天。

又热又躁。

一天两天还好，但陆承宇似乎上瘾了，赖在他床上，两人肩膀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不同的热度开始传向他。

以前他只是觉得不对劲，但是那天早上他彻底认识到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陆承宇睡觉也不算老实，早上很自然地侧身抱住了他，脑袋拱到肩膀的位置，头发丝蹭过脖颈，许翊觉得耳根有点发热，没办法把那种反应称为早晨的自然生理现象。

为什么会这样？

答案很简单，他很清楚对男生有了反应，这个问题还没等他想清楚，隔天就听到了陆承宇在卫生间说得那句话。

夏天刚刚打完球，甚至分不清脸上是热的汗水，还是冷汗，许翊只是无力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板上，等着外面的声音消失才有勇气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