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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拍拍他，自己上前两步拉住一个路人询问，半晌后回来说是这些都是商人，为了赶着参加五日后宣云镇的蝴蝶会，方才会选择翠屏山抄近路。

&ldo;大冷天的，也有蝴蝶？&rdo;楚渊不解。

&ldo;不是蝴蝶，是香料。

&rdo;段白月道，&ldo;从熏制衣物到炒菜做饭，从南洋到西域，各地的香料都有，前几日听段念说过，像是挺热闹，不过按照日子，像是该下月才对，不知为何会提前。

&rdo;&ldo;宣云镇，距离王城快马加鞭，也就一两日的路途。

&rdo;楚渊道，&ldo;还是数年前去过一回。

&rdo;段白月道：&ldo;想去啊？&rdo;&ldo;为了看香料，便丢下朝中政务？&rdo;楚渊笑，&ldo;你若是嫌宫里闷，去看看也无妨，却不准拐我也一道。

&rdo;&ldo;你既是不去，我吃饱了撑的，才会一个人跑去看陈皮八角桂花香叶。

&rdo;段白月捏了一把他的鼻子，&ldo;走吧，无处可去，只有回宫接着看折子。

&rdo;楚渊兴致缺缺趴在他背上，一直到了城门口方才肯下来自己走。

御书房外并无臣子等候，桌上折子也不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到半个时辰就批复完。

楚渊打了个呵欠，一夜未眠的困倦这才渐渐袭来，懒得回寝宫，于是干脆靠在一边的软榻上睡了过去，花里胡哨做了不少梦，最后惊醒之时，恰好与段白月来了个对视。

……西南王淡定起身，让两人的唇瓣分开。

楚渊擦了把嘴，道：&ldo;占我便宜。

&rdo;段白月蹲在榻边：&ldo;嗯。

&rdo;&ldo;方才做梦了。

&rdo;楚渊侧身与他对视。

段白月下巴抵在枕侧，伸手戳戳他的脸颊，挺喜欢他刚睡醒时懒洋洋的小哑声调：&ldo;梦到什么了？&rdo;&ldo;忘了。

&rdo;楚渊握住他的手，&ldo;醒来就看到你。

&rdo;段白月笑笑：&ldo;还累不累？再睡一阵吧，我陪着你。

&rdo;楚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眼角有些红，像是倦意未消。

段白月扯过一边的被子，裹着他抱进怀中，手轻轻在背上抚摸，想哄他继续入眠。

&ldo;王爷。

&rdo;段念在外头叫。

楚渊睁开眼睛。

段白月道：&ldo;接着睡。

&rdo;&ldo;怕是你那朋友又出了乱子。

&rdo;楚渊道，&ldo;否则段念可不是鲁莽之人。

&rdo;知道两人在御书房中独处，还跑来打断。

段白月叹气：&ldo;交友不慎。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