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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靠在墙上，觉得有些头痛。

坦白讲，他也未曾想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

在小巷里一直待到天黑，脑海中师父的话少说也重复了上百回，心里越来越乱，却也越来越想见他。

如有可能，他倒宁愿一直在暗中保护，如同当初的夺嫡之战，再后来的西南平乱那般，助他扫清所有障碍。

若论回报，顶多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便当真已是足够。

只是却没想过，若用情至深的人不止自己一个，那又要如何。

段白月打开门，让四喜传了晚膳进来，而后便跟去内殿。

楚渊正站在窗边，看着院中那一树梅花。

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ldo;还在生气？&rdo;楚渊没说话。

&ldo;若当真生气，打我便是，再不济打入冷宫也成。

&rdo;段白月在他耳边道，&ldo;就别欺负那棵树了，十岁那年照料了许久，半夜都会起来看，生怕活不成。

&rdo;楚渊依旧看着远处，眼神漠然。

段白月叹气，只好道：&ldo;我……下午的时候，师父说了八荒阵与天辰砂之事。

&rdo;楚渊眼底总算划过一丝异样。

&ldo;小傻子，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rdo;段白月将他抱得更紧。

楚渊摇头：&ldo;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rdo;&ldo;听不懂便当我在胡言乱语。

&rdo;段白月笑笑，&ldo;你信不信，若真有那一日，我倒宁可自绝于世。

&rdo;楚渊眉头猛然一皱。

&ldo;所以，好好当你的皇帝。

&rdo;段白月道，&ldo;做个千古名君，才不辜负这江山社稷。

&rdo;陶仁德日日挂在嘴边的话，偶尔拿来用一用也无妨。

楚渊心底有些恍惚，不负江山不负社稷，那他呢，那自己呢。

&ldo;好了，别想了。

&rdo;段白月将他的身子转过来，低头在额头印上一个浅吻，&ldo;说点高兴的。

&rdo;&ldo;比如？&rdo;楚渊看着他。

&ldo;比如今日我在街上逛，虽然易了容，但还是好死不活被那高丽公主拦住。

&rdo;段白月道。

楚渊果然不悦：&ldo;为何？&rdo;&ldo;谁知道。

&rdo;段白月拉着他出了内殿，就见桌上已经摆好晚膳，于是将人按到椅子上坐好，&ldo;或许是着实看我太顺眼。

&rdo;楚渊&ldo;啪&rdo;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