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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曼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只当荀扬今天是吃饱了撑的,诚心来找她的不痛快。
想到这,顾盼曼更加恼怒,淡淡的语气变得如同用薄冰冷却过一般:“我不明白荀门主这话意在何处。
如果荀门主没有别的事,还请离开,不送。”
荀扬将那盏始终未饮的清茶放下,充满寒光的眼直指顾盼曼:“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就将话挑明了。
将凤儿交出来,你堂堂一个门主,对一个小孩下手,实乃卑劣行径。”
顾盼曼这才算听明白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因这事莫名其妙的来找她问罪来了。
她掩嘴笑了几声,荀扬自己都能听出这笑声里的讽刺意味,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顾盼曼收住笑,闲适自若的轻抿了一口清茶,顿了顿后,一双纯净的眸子饶有兴味的盯着荀扬的眼睛,狡黠的说道:“荀门主怕是在说你自己吧。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就是已经对一个小孩下手了吗?如果崖主知道有人对他不忠,你猜那人会怎样?”
“你休要含血喷人,将凤儿交出来。”
荀扬彻底变了脸色,手上青筋正一根一根应运而生。
顾盼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见荀扬恼羞成怒,浅笑得肆意妄为:“证据呢?无凭无据便将脏水向我身上泼,我只觉得恶心。
别说我不是你,不屑于对一个小孩下手,就算我有心抓她,我也不会这样愚蠢,留下蛛丝马迹让你来兴师问罪。
况且,如果我真藏了她,我会再交给你吗?”
“你!”
荀扬彻底被激怒,一掌“啪”
地拍向案几,茶具瞬间随着内力的震动高高弹起,清茶就这样幻化为一张张大大小小的水幕倾泻而出。
顾盼曼素手一勾,离地的身子向后一旋,两根玉指稳稳的接过了那盏自己饮过的杯盏,洁白的裙摆宛若刚刚展露芬芳的栀子花正迎风起舞。
素手白衣皆未湿,盏中清茗丝毫未洒。
案几已湿了大片,茶具七零八落的静躺案几地板。
顾盼曼站在那若无其事的将杯盏靠在唇边浅浅一抿,淡雅玩味的笑意在那张倾城的脸上荡漾漫舞。
“荀门主,好大的火气,小心伤身。
我给你降降火。”
顾盼曼话音刚落,手中的茶盏就已被内力推出,飞向两米外的荀扬。
眼看就要将荀扬击中,他却一个弹指,杯子瞬间折出一个拐角,砸在了墙上那副湖光沙鸥字画上,晕开一片水渍,整幅画立马失了原有的光鲜,沦为了残品。
厉色从顾盼曼眼中一闪而过,贝齿微咬,心中想着:好你个荀扬,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我好欺负。
荀扬竟敢毁了她所珍爱的字画,她又怎会善罢甘休,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门主,那个小丫头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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