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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杨广没有进膳房,站在五花大绑的郝阿保旁边,抱臂而立,昂了昂小下巴,说“墨相有福了,窝父父理膳那是最美味儿的,今儿个父父亲自为墨相烤炙掌中宝,那不是一般庸人可以食到的。”
小包子的话音一落,便听到膳房里传来“啊啊啊啊——”
的一声惨叫,随即是“当当当当!”
“哆哆哆哆!”
“啪啪啪啪!”
的声音,好像在用菜刀剁砍着甚么,“呲——”
一捧鲜血从内喷溅在室户之上,室户犹如泼墨,滴滴答答的血迹汇聚成溪流,顺着往下淌。
“住手!
!
住手!”
郝阿保眼看到刺目的鲜血,耳听到隐忍的惨叫,还有那“当当当”
剁砍的残酷声响,脑袋里嗡的一声,身形一晃,险些昏死过去,脸色惨白,眼珠子通红,眼白血丝密布,整个人愤怒又惊慌。
不止如此,慢慢的,膳房里竟然飘散出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儿,是烧烤的味道,带着一股子油香,还有噼噼啪啪的明火声,孜然和腌制的味道也跟着飘散了出来。
小包子杨广保持着抱臂的动作,面色冷酷无情,挑起单边唇角,森然一笑,仍然用最奶的嗓音,说着最狠的话“看来要熟了,好香。”
郝阿保双眼赤红,本就站不住,听到小包子这句奶声奶气的言语,登时膝盖一软,咕咚跪在地上,分明闻到的是喷香的肉味,分明腹中饥饿难当,却“呕——”
一声,下意识干呕了出来,趴在地上不能自已,连眼泪都给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膳房之内。
杨兼悠闲的剁着鸡脆骨,菜刀在木俎上发出“当当当”
的声响,剁好之后把鸡脆骨穿在木钳子上,他身边只有宇文会一个人,哪里来的甚么稽胡俘虏?
宇文会则是负责将鸡血泼在室户上,看着滴滴答答流下来的鸡血,嫌弃的撇了撇嘴巴,说“这管用么?”
杨兼一面在木俎上空剁,一面说“没听外面嘶声力竭的喊住手么,自然管用的紧。”
宇文会又说“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放心罢。”
杨兼挑了挑眉,说“继续惨叫,别停下来。”
原来方才从膳房里传出来的惨叫声,也是宇文会的友情出演,宇文会点点头,只好又开始装作隐忍的“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
宇文会惨叫着,“咚”
一声,被踹了一下膝盖弯,便听杨兼说“敬业一点,还不够惨。”
宇文会“……”
宇文会稍微迟疑了一下,小声说“你把郝阿保欺辱成这般,你听听,都有哭声儿了,哭得多惨呢!
真的是想要拉他入伙,而不是有甚么不可告人的新仇旧恨?”
杨兼挑了挑眉,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说假话“兼素来和善,怎会与人结怨呢?再者说了……对于这种硬骨头,多烤制一会子,滋味儿才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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