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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绪道:“尽管有些骇人听闻,但姜某愿以道心起誓,姜某所言,句句属实。”
“现今的东阙宗主,并非我师尊应如许,而是他的双生弟弟应如是!”
姜意绪将一双玉佩推到桌上,外加一枚留声石一起放在那里:“自玄玑七百六十六年起,我师尊就被歹人所顶替,他假借我师尊的身份修炼禁术,恶事做尽。”
说着,姜意绪注入灵力催动留声石运转,里面是殷云度他们去凡人界时,与赵昆的对话。
本是应当满座哗然的事,房间内却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人对此感到意外。
东阙宗主性情大变这件事,几位宗主家主几乎没有不知情的。
宗派之间总是少不了合作的,他们不可能毫无所觉。
但是既然大家都选择不开口,那就更没有人愿意去冒着忌讳挑破了。
毕竟东阙的宗主是谁与他们关系不大,只要这人能为他们带来利益,是谁都可以。
从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阴私之事骤然被摆到了明面上,一时间竟无人愿意开口说些什么。
而叶照月什么都知道,她来这里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看看这个的嘴脸又看看那个的表情,没忍住嗤笑了声。
众人朝她看过来,她若无其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果真是骇人听闻的古今第一离奇之事,姜公子继续讲吧,还没说你所求究竟是何事呢。”
姜意绪本也没对这些人的良心抱有多大希望,于是接着叶照月的话继续道:“我在递送邀贴时也在信中言明了,还请诸位师长前辈来时将掌门令家主令一齐带来,姜某暂借一用,不日归还。”
“借什么?家主令?”
话音一落,底下一阵骚动,殷檐第一个站了起来:“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除了借家主令,你是不是还要将我们全都关起来?”
“殷道友说哪里话?”
姜意绪假笑:“只是要请诸位在此暂住些时日罢了。”
“你还真打算这么做?谁给你的胆子!
这可是仙盟的地盘。”
殷檐高声喊道:“来人!
来人!
把奚风叫来!
反了天了,奚风这个盟主怎么当的,不嫌憋屈吗,都有人骑在他脖子上撒野了他都不管吗?”
“别,别喊了殷道友,我在这儿呢……”
无人在意的角落,奚风喏喏道:“我这个盟主哪天当的不憋屈……”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从前给你气受了?”
殷檐道:“快让外面你的人进来将他拿下赶出去,听听这说的什么胡话,他在这里妖言惑众你都不打算管吗?”
奚风呵呵苦笑两声:“殷道友,你这可就是在难为我了,现在仙盟上下一个我能用的人都没有了,我的人都被‘请’到暗室地牢里去了。”
先前这些人镇定,无非是因为觉得仙盟是他们的领地,任姜意绪做些什么出来都无法危及到他们。
而奚风此言一出,众人神色骤变。
姜意绪微笑道:“诸位师长前辈还有什么疑虑吗?没有的话,就请将掌门令家主令交予我代为保管吧。”
“扬州叶氏没有意见。”
叶照月打了个哈欠,将家主令放到桌上:“不是说要在这里暂住几天吗?我住哪?来个人带我过去。”
姜意绪拍拍手,外面立刻有人进来给叶照月引路:“叶姑娘这边请——”
叶照月刚离开,便有人推门进来,落座。
“我是代锦州谢氏来参会的。”
谢见隐微笑:“好像来得有些晚了,有没有人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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