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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在比划第一遍的时候,常无用就已经知道了乌塔的意思。
常无用的血,和一个东西,如果碎了,就是不对的,如果完好,就是对的。
常无用明白,如果不对,她就会被杀死,如果对,她就能活下来。
但她假装出费解的样子,费解但是积极,她积极地询问,打探,似乎比乌塔还着急。
大概过了7、8分钟,常无用注意到祭司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乌塔更是不断重复“血”
“马上”
的单词。
常无用知道差不多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伸出手,表示同意。
乌塔重重哼了一声,他抽出猎刀在常无用掌心割了一下,拿骨质的碗接血。
接完血,乌塔连忙把碗端过去,祭司也开始拿起他手边的瓶瓶罐罐,往血里加东西。
他们完全没有要给常无用止血的意思,而乌塔割的伤口又大又深,常无用只好割了自己的衬衫把手包住。
乌塔递好血,他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不一会,部落的男人便纷纷走进帐篷,他们围着站好,屏息看着祭祀,一言不发。
祭司不断地用左手添加,搅拌,嘴里念念有词,当血液变成黏黏糊糊的黑色块状体的时候。
他把血液涂在一块骨甲上面。
骨甲被放在一个小石盆里。
祭司和乌塔都专心地看着骨甲。
黑色的骨甲在石盆里安静地躺着,看来骨甲就是“那个东西”
,只是,这样看起来,骨甲无论如何也不会碎才是。
“嘭”
骨甲突然燃烧起来,幽绿色的火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常无用注意到他们脸上出现了恐惧,害怕,还有厌恶。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常无用额头渗出汗珠,她悄悄回头看了一下,还是没有芙丽雅的身影。
“嘭”
火焰发出一声爆响,骨甲在石盆里四分五裂。
人群一片哗然,开始骚乱起来。
离常无用近的几个人纷纷后退,满脸恐惧。
乌塔一脸凝重,事情发展似乎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有祭司仍然稳稳地坐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常无用。
是他搞的鬼?常无用心下一惊。
为什么,常无用困惑极了。
她可以理解乌塔对她的恶意,那是一种对陌生人的戒备,既然乌塔愿意让她进行仪式,还这么费劲地解释,证明如果仪式成功,他是有可能接受常无用的存在的。
但是老祭司…从他身上常无用感觉到一种更大的恶意,好像要消除某种威胁一样?常无用不明白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怎么会让老祭司认为她是威胁?乌塔拔出了刀。
帐篷的门帘突然被人掀起,常无用连忙回头,是芙丽雅,她气喘吁吁,脸颊因为奔跑而红润。
芙丽雅走到常无用身边,捏了捏她的手。
常无用发现,她从来没有把希望这么重地放在一个人身上。
乌塔指着石盆对芙丽雅讲述。
芙丽雅沉默了,她看着石盆,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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