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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秋神情甚是严肃。
“怪不得呢,”
一个拎水出来的驿卒抬手南指,“早些时候我进城采买草料,原本分散各处的叫花子都聚集在了城门内外。”
“不好,”
驿丞好生惊慌,“我即刻进城通知知府大人派兵围剿。”
“莫要打草惊蛇,有信鸽吗?”
陈立秋问道。
“有,五只飞云州,五只飞豫州。”
驿丞说道。
“全部放飞,提前预警,”
陈立秋言罢,将挂在车辕上的鸽笼递给了驿丞,“好生养着,我们返程时会再来带走。”
“好好好。”
驿丞接过鸽笼,连连点头。
“走,我与你去画押。”
陈立秋转身先行。
驿丞将鸽笼随手交给拎水出来的驿卒,快走几步跟上了陈立秋。
长生搞不懂什么叫画押,有外人在场,他也不便发问,便与巴图鲁一道儿分头饮马,巴图鲁自己也渴了,也不管那木桶是用来饮马的,抱起来就是一通鲸吞牛饮。
待驿卒离开,李中庸和田真弓也陪着林道长自驿站里走了出来,林道长的脸色很是难看,登车时甚至需要李中庸推送搀扶。
将林道长送上车之后,李中庸冲长生问道,“老三呢?”
“随驿丞画押去了,”
长生趁机问道,“二师兄,画押是做什么?”
“自文簿上画字留名,证明驿站接待过我们,那文簿乃是驿站年终申领用度的凭据。”
李中庸随口说道。
“哦,”
长生点头过后再度问道,“二师兄,节度使不是朝廷的大官儿么,怎么会造反?”
“手握兵权的大官儿才能造反,老百姓造反难上加难。”
李中庸随口说道。
二人说话之间,一群信鸽自驿站飞起,于夜空之下分飞南北。
正在饮马的巴图鲁见李中庸嘴角带笑,好生疑惑,“老二,你笑啥?”
“三人成虎啊。”
李中庸笑道。
“啥意思?”
巴图鲁一头雾水。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对付反贼,官府从来都是宁枉勿纵,丐帮此番算是倒了大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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