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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听见自己问:“然后呢?”
“严路先看到人的,我刚开始没在意。”
卢诚说:“我认为是父女闹别扭,别上去凑热闹。
等我想清楚调头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见了。
我找了很久,严路追过来催我赶紧走,说人都不见了,早回家了,别瞎操心。
我那个时候还是觉得是自己傻逼了,原本也是开车要走的。”
电话里声音停了很久。
是怎样的,当时。
那时候两人也就二十岁,他无心读书,辍学一年,在家混着。
不想读大学,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总觉得这样按部就班的步骤很无趣,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就是这么觉得的。
严路喜欢何珊,要去表白,催他别犯傻,赶紧走。
引擎突突响着,吵得他头疼。
他一直不知道何珊那种半点不温柔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又认识那么多年,彼此熟悉的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猜到,一点魅力都没有,严路就这么迷了心似的。
二十岁,对于他们这个小地方人来说,还是一个视野狭隘,见识浅薄的年纪,热气上头,冲动无由,而他卢诚,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假正义,这是严路说的。
他拧着油门,嘲他:“卢诚你的到底要干什么?都说是看错了,每次都这样,刚我叫你你怎么不来,现在抽什么风,真有事也晚了。”
卢诚瞥他一眼,“不耐烦等你先走。”
严路切一声,却也没真走。
看卢诚来回巡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严路不耐了,“走不走?”
他也还好作罢,跨上车,“走吧。”
车子要发动的时候,他听见隔壁墙内传来的一声尖叫,很利,很脆,撕扯低吼的,很明确是小女孩的,只发了开头一个声就戛然而止。
他跑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俯在她身上。
已经旧小区里那种隔屋,放置自行车或者闲置物品的小隔间,长久没人租住,完全荒废,积很厚一层灰,旁边都是枯死的草木。
他从没见过这种事,他是混蛋,随便打架,但基本的是非观道德观还在。
徐慧衣服被扯开,嘴巴被捂着,一脸呆滞。
对她来说,那一声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卢诚脑袋像是给人当头浇了热水,头皮都要脱落了。
抽出旁边废置的铁管,对着那人右腿狠狠砸了过去。
好半天那男人才撕心裂肺吼出声来。
卢诚一脚把人踹开,把徐慧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他也说不出话,这是在他眼皮底下被威胁的人,还是个不满十四岁的女孩。
他感觉刚才跟严路说可能是父女的那个卢诚在狠狠甩他嘴巴。
严路赶来的时候,拉了卢诚好久才阻止住他不把人踹死。
严路瞪着双眼:“卢诚你有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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