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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两张床走住了人,剩下一张空着,他扫了一圈,从坐着削水果的家属和换挂瓶的护士,眼神如鹰隼,锐利无比,但没找到目标中的人。
里面人朝他看来,护士问:“找人吗?”
卢诚盯着那张空床,问:“这间病房就住两个人吗?”
“有一个早上昨天出院了。”
卢诚道了谢,出了病房。
狭长的走廊透着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卢诚眉头拧得死紧。
出院了?
呵。
这么巧。
没走两步,口袋手机响起,他以为是何译,掏出来没看就接通。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说话,只有含糊的风声。
卢诚脚步慢慢放缓,走进楼道。
楼道里墙壁发黄,墙皮掉了几块,空气浓浊许多,透着不常使用的粉尘味。
另一边,梁母回去路上被人堵住。
林茜站她面前,穿着长大衣,脸上画着状,但气色并不是很好。
梁母绕过她就要走。
“等等。”
梁母瞪她一眼,“你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以后别找了我,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会信的,别来找我了。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净背后说人长短,女孩子就该自爱一些,说这些有什么用。”
林茜咬唇,“我来不是找你说那些事的。”
梁母盯她:“那你找我做什么?我没时间了,要回去了。”
“上次的事是我昏了头了,听了别人的话,可后面蒋信安也不理我了。
我现在过来是想跟你说,上次的那些事你就当我胡说吧,我要走了,以后再不来你们这个破地方了。”
“你才破地方,这怎么破地方了!”
林茜说:“总之我该说的就说了,怪我自己太傻,。”
她说,手抓着包,声音有些轻,“反正我下去要走,这边事情我也不管了……”
“走走走,赶紧走,别来了。”
梁母撵她。
林茜转身要走,复又停下,迟疑片刻,还是说:“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上次说的那事大部分不是真的,但也不是完全假的,让你女儿留意点吧,算我为做过的事赔罪了,再见。”
梁母愣了,叫住她:“你说什么,好好说清楚一点——”
人已经跑远了。
梁母原地跺脚片刻,提着菜篮子扭身回去。
梁晓一手提着袋子,里面是刚才买的的洗漱用品,一手拿着手机,沿着马路边走边接电话。
“什么时候?明天吗?明天可能没时间,我跟卢诚打算出去玩。”
“妈不反对了?”
梁晓犹不相信,“怎么突然就——”
“好,我知道了。”
梁晓把笑了下,正要把手机收起,抬头的时候,对面有个学生突然匆匆走了过来,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往她肩膀狠狠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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