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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睢看请柬,窗外日光透过窗上玻璃落进来,把两封并排放的请柬照出两团金红色,喜气而耀目。
“阿照,”
柴睢忽然喃喃道:“不然任他们折腾去好了,咱不掺和如何?”
舒照歪头看过来,笑了:“阿睢你在说甚,不是你给我说的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朝堂事我们谁也别想袖手旁观?”
说罢他又无所谓摆摆手,“不过若是你真想抽身,那咱就抽身呗,没啥大不了,咱又不欠他们谁。”
“……”
看着阿照光风霁月的笑容,柴睢神思一晃,不知为何会萌生打退堂鼓的想法,自嘲着摇了摇头:“你别听我瞎说,有些事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他们先不让老子好好过日子,那就别怪老子教他们怎么做人。”
当年民变真相,太上也不是非要查出点甚么来推卸责任,但象舞新朝的处处针对和提防太恶心人,对于八年帝王生涯,太上心里本无任何愧疚负担,却是被针对得狠了,被骂得凶了,她就生了叛逆心,想反抗了。
结果稍微一查,不仅发现内阁不想让她查,还发现点别的事,百无聊赖的太上来了劲,要给百无聊赖的梁园人手找点事做,也要给皇帝柴篌整点危机感。
“你不让老子巴适,老子也绝不让你安逸”
,太上的想法继承其相父,除去西南的开山军与其一脉相承,想来别人永远搞不懂。
.
向晚,同归的李清赏和李昊又饿又累回到梁园,甫进主院客厅,发现东边侧厅里摆放许多制作陶器的东西。
身旁李昊哇地跑过去看,李清赏紧随其后,生怕这小子手快毛糙给弄坏啥,边转头问跟过来的柴睢:“这就开始着手啦?”
“啊,那不然再给它们举行个开制仪式?”
柴睢嘴损多少有些分人,见李清赏吃噎,她有些暗爽,“倘这几日没其他闲碎事,大约两三日后能出成品。”
李清赏点头同时,李昊视线从一堆堆他没见过的工具中拔出来,兴致勃勃问:“姑父姑父,您要制作甚?捏泥人?”
“不要再唤姑父。”
李清赏轻声提醒他,继而对柴睢抱歉一笑。
与李清赏四目相对,柴睢平静移开目光,看向两眼放光的李昊:“嗯,捏泥人。”
“哇!
我想跟您一唔……”
李昊明朗热烈的话还没说完,被他姑姑飞快捂住嘴,警告:“不你不想,居学没写完书没背会前你一点也不想。”
“我唔唔唔唔唔唔!”
李昊手舞足蹈挣扎着,向柴睢投来求助目光。
不用猜柴睢就不是个可靠队友,立马倒戈劝他:“听你姑话,待你旬休时我们可以再一起捏陶器。”
李清赏赞许般点头,李昊得以挣开他姑姑手,期待中有些疑惑:“淘气,淘气还能捏?姑姑常说我淘气,这要怎么捏?”
一下逗乐屋里俩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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