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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你要杀我？&rdo;

她对少年油然而生的惊惶视而不见，和气地问：&ldo;用不用呼唤门外侍卫？&rdo;

&ldo;我能问为什么吗？&rdo;少年紧攥着锦被的手又缓缓松开。

他虽是天潢贵胄，却更是富贵闲人，与世无争，一时竟想不出谁会冒着灭族的风险处心积虑取他性命。

&ldo;不让他们进来也罢，我也不必徒增杀孽。

&rdo;她笑笑，信手抽出短剑，&ldo;你问为什么……让我想想。

是了，这回我想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lso;剖心析胆&rso;。

&rdo;

貌不惊人的短剑出鞘后幽光更甚，那泛蓝的幽光宁静之极，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少年心中益发相信，自己与她定不是今日初见，只是他想不起过去的因由。

&ldo;我可是做过伤你之事？&rdo;少年垂眸看着她臂腕上凌乱斑驳的伤疤，像是被刀锋划过所致。

而在他那场诡异旖旎的梦境里，这些伤并不存在。

&ldo;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若是真的，多半是无心之失。

我，我对你……&rdo;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也不敢再说。

剑锋斜挑开他衣襟，轻抵胸膛。

她还未加力道，少年玉色光泽的肌肤上已有血珠滚落。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然而命在旦夕，出于本能，仍将身体往后一缩，一手截住她持剑的手腕，神色焦灼。

&ldo;且慢！

&rdo;

她也并不着急，挑眉倾听他求自己饶命的理由。

&ldo;无论我做过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人死万事皆空。

若我活着，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我想让你开心快活……你不信么？&rdo;

&ldo;我信。

&rdo;她摇头，&ldo;可惜同样的话，你上回已经说过了。

&rdo;

他微微一愣，随即吁了口气。

&ldo;我们果真是旧识。

你臂上的伤……怎么来的？&rdo;

她用上扬的剑锋轻挑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扬起头来。

&ldo;你不是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了吗？长得也愈发像……你自己了。

&rdo;

&ldo;我做过的梦，莫非是真的？&rdo;少年问完这一句，察觉到她另一只手轻覆在他手背，他飞快反手回握，心跳得发慌，轻颤的睫羽下，目光也变得缠绵，红着脸不再直视于她。

&ldo;你叫我&lso;夫君&rso;。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