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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头,又看向韩谓,见他马上说出一套话来反驳。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赵拓见火候差不多了,摆摆手:
“好啦!
这件事朕再想想,究竟要不要换人你们内阁也考虑考虑。
不过即使不换人,朕也打算让伍宪哲回朝另有任用,他那个左参议确是要换人的。
这个事散朝以后请韩卿到后面,朕仔细与你分说。”
下朝之后,韩谓气鼓鼓地在夏舒带领下来到躬省殿见驾。
“怎么,韩爱卿还在怄气?”
一见面皇帝就笑着问他。
“陛下,这个郑老倌儿欺人太甚!
他退朝后竟当着百官训斥臣,一副好像他是首辅的样子,骄横跋扈,熟不可忍也!”
韩谓气呼呼地,坐下了胸膛还在明显起伏。
“怎么,你二人闹意气,都已经到了要闹到殿外的地步么?”
韩谓吃一惊,急忙起身:“老臣失礼,糊涂之至,请陛下责罚。”
赵拓“咣当”
声将手里盖碗重重放下,要是李丹在场肯定心疼得直呲牙。
“你二人原先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他嫌陶容的水田和山林没有分给他些?”
“陛下恕罪!”
韩谓站不住跪倒在地,匍匐着,身体微微颤抖:“臣、臣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
臣管教家人不严,有罪!”
“行了!”
赵拓背着手踱到他跟前:“所谓‘莫非王臣’嘛,朕允许你们伸手的才能要,若不允许,早就让你交出来了。
爱卿可明白?”
韩谓脖子上流汗,颤声连说明白,又说自己老糊涂、请辞之类。
赵拓冷笑:“朕可曾要你辞职?既没有,你请辞是什么意思?”
韩谓不敢接后面的话,只一个劲儿磕头。
赵拓心想李三郎评价此人左右摇摆、耳根柔软,看来他确实不是个首辅的好材料,只是他还有用,目前先将就些吧。
想到这里命夏舒将他拉起、赐坐,然后自己也坐下,说:“听你的口气,对郑寿很有意见?这是为何?难道他有什么错处?”
这句话给韩谓提醒了,他立即抓住机会:“此人奸雄也,臣久知之,一直在防范中。”
说完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郑寿不法、贪贿、弄权等事说了。
有些皇帝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心里吃惊表面却不露,问:
“这些事都逃不脱翼龙卫耳朵的,卿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朕对郑卿的信任?朕到目前都容忍他,卿以为朕对你说的这些就没有耳闻么?”
韩谓一想也是,咬咬牙低声道:“陛下宽仁大度,堪比汉武唐宗。
不过……,臣最近刚刚得知了些骇人的事,恐怕连翼龙卫也未必知道。
也正因为听说这些,所以臣现在和他郑同澜有意疏远了,也是个逐渐划清界限的意思。
不知……陛下要不要听听?”
“哦?什么情况竟使朕的两相疏远?你且说说。”
于是韩谓便将郑寿曾与勾栏女子往来,还让那女子来找自己套话,自己后来得知那女子是克尔各探子的事说了。
见皇帝将信将疑,便告诉皇帝郑寿与滕王亦有往来,还曾在京中庇护刺杀过定王和密云公主的侯教头,以及郑寿容留黄道教人士,与京中教内高层打得火热等事都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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