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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3页）

&ldo;惠特曼的诗，&rdo;奎因先生说着，望望四周。

&ldo;而且现在引用，非常贴切。

&rdo;

老安德森秋波四送，继续吟道：

&ldo;我手中一条最细的枢纽即傲视所有机械，

一头低头嚼食的牛已凌驾任何雕塑，

一只老鼠就是圆满的奇迹，

足以颠倒亿兆不信教的人！

&rdo;

老酒仙优雅地鞠个躬，重又坐下，在桌面敲出节奏。

&ldo;我是诗人！

&rdo;他大声说，嘴唇不停抖着，&ldo;看看我……&rdo;

&ldo;是的，&rdo;奎因先生沉思着说。

&ldo;真是对极了。

&rdo;

&ldo;这是你的毒药！

&rdo;

格斯在邻桌安德森面前放下一杯威士忌时，这样说。

说完自觉很歉疚，避开帕

特丽夏惊异的眼睛，赶紧走回吧台后面，拿起一份弗兰克&iddot;劳埃德的《莱特镇记事

报》挡住自己。

安德森拿起酒杯饮啜，一边在喉中对自己嘟囔着什么。

&ldo;帕特丽夏，&rdo;奎因先生说，&ldo;我今天回来，是要告诉你和卡特，谁真的该对

吉姆&iddot;海特被控的罪名负责。

&rdo;

&ldo;噢，&rdo;帕特丽夏说着，并吸吸气。

&ldo;人类心灵也有奇迹。

诺拉去世那天，你在医院候诊室对我说了些话‐‐一件

小小的事实，却在我心里长成一棵大树。

&rdo;

&ldo;一只老鼠就是圆满的奇迹，&rdo;安德森高兴地大叫，&ldo;足以颠倒亿兆不信教的

人！

&rdo;

帕特丽夏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