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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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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们!&rdo;

她的声音发颤：&ldo;你们做了五年的准备，来面对一个不在身边的亲人的离去。

而程杉，她只得到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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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形影不离数年的爱人就被宣判死亡。

而她没有护照，连去美国的签证都没法办。

程杉声音低下去，藏在桌下的手指绞得发白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ldo;程见溪如果知道，怎么会允许你们这么欺负她?&rdo;

叶臻想过，也挣扎过。

可那个时候，程杉于他而言，不过是程见溪口中的简单字符。

程见溪为了她，放弃很多大好机会，他甚至还对程杉的存在感到不满。

所以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以至于后悔至今。

&ldo;你们知不知道程杉后来是怎么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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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杉的声线稳了些，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带着一丝讥诮。

她抬起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极淡的细长疤痕，看上去像是刀伤。

&ldo;五年，她变成我，用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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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小杉，我知道。

叶臻垂在身侧的手也收紧成拳，他极力克制自己拥抱她的冲动，只能像个木头人那样木讷而愚蠢地坐着，并且沉默。

五年，那个叶臻，变成现在坐在程杉面前的这个人，也用了五年。

&ldo;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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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程杉终于开口。

&ldo;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

毕竟……毕竟程见溪曾和我在一起过。

但这件事，可能谁也怪不上，要怪就怪我们的命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