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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了,又想吃了。
李复腿脚要快些,不然凉了就失了灵魂。
】
【明日装病,嗯,装病就要装得像,臉色得憔悴些,步子得虚浮些。
】
謝乔端起面前的酒盏,指尖微微用力,感受着杯壁的凉意。
她再次看向荀爽,老人依旧端坐,神情平和冲淡,对旁边官员的敬酒也只是微微颔首,一举一动,无不透着饱学鸿儒的风度。
谁能想到,这副庄重的皮囊之下,正上演着一出关于炸土豆的内心大戏?
反差。
巨大反差。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
何进請不动,董卓只能强迫,或许她,只需要一盘管夠管好的炸土豆?
謝乔端着酒盏,指尖微凉,她看向对面的荀爽,决定抓住这个因炸土豆而产生的微妙时机。
她放下酒盏,语气帶着恰到好處的敬意:“不知慈明先生对梁国觀感如何?”
荀爽捋了捋颌下长须,姿态依旧从容:“謝府君励精图治,施政务实,颇有成效。
颍川故旧,大抵是看走眼了。
然老夫觀之,不足亦多,料想来日方长,谢府君必能改进。”
声音平稳,公事公论,听不出太多情绪。
谢乔心中有了底,顺势发出邀請:“梁国初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
乔恳请慈明先生能夠留在梁国,助我一臂之力。
以先生之才,必能泽被一方。”
荀爽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舒展,语气平淡却坚定:“老夫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再涉足官场俗务。”
【当官?狗都不当!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不够累瘫的?不去不去。
】
这拒绝倒是干脆利落,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
谢乔毫不意外,立刻调整策略:“并非请先生出仕为官。
乔愿以弟子之礼,供奉先生。
先生只需在梁国住下,颐养天年,若乔有不解之處,或遇施政难题,能向先生请教一二,便已是万幸。”
荀爽抬眼看了看谢乔,眼神里帶着一丝审视。
【供养?什么什么?老夫没听错吧?老夫难道老到需要人供养的地步了?会不会说话?哼!
】
谢乔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赶紧补充,语气更加诚恳:“先生误会了。
乔的意思是,梁国愿为先生提供一处清静之地,供先生安心修养,研究经义。
平日里绝不打扰,只是乔偶尔有些浅见,想与先生探讨。
当然,饮食起居,必会悉心照料,梁国虽不富庶,但备下些许地方美食款待先生,还是能够做到的。”
她刻意在“美食”
二字上,略微加重了语气,眼角的余光留意着荀爽的反应。
果然,听到“美食款待”
四个字,荀爽端坐的身形似乎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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