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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4页）

她也知道为什么，轩的动作会很轻，很慢……

他究竟在她面前忍耐了多久？

&ldo;轩！

&rdo;她冲过去，失声叫着：&ldo;你不要吓我！

你没事的对不对？&rdo;

&ldo;没事，没事……是不是我吵醒你了？&rdo;他有气无力的呻吟着，口中细碎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

&ldo;怎么会没事？你快回天庭吧。

&rdo;她从来没见过轩这样，他最痛苦的一次也仅是俯着身子，就连在魔域，他都能微笑着骂她蠢呢。

轩紧紧抓着她的手，眼中充满血色：&ldo;不！

等到太阳出来……我就会好的。

&rdo;

她扶起轩虚弱无力的身子，用自己低微的法力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ldo;好些了吗？&rdo;

他点点头。

等身体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他才道：&ldo;我原想带你去华山看日出的，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rdo;

&ldo;没关系，这里也是一样。

有你在，哪里的日出都是一样的。

&rdo;她坐在他身边，强迫自己一定要忍着眼泪，搂着他越来越冷的身体。

她忽然很想听轩亲口说出他曾经有过的痛和怨：&ldo;轩，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吗？我想知道你的一生是怎么过的。

&rdo;

他低吟片刻，幽幽道：&ldo;我的一生……我的一生只有短暂的六个月，因为三千年来我只有这六个月是活着的……我认识了一个懂得坚持，懂得放弃，有血有泪，有笑有悲的女妖。

树林里初见的第一次依偎……华山之巅的悱恻缠绵……她让尝到情欲的美妙，也让我体验到情欲的可怕……

我一身光明能照亮世间黑暗，而我的一身灰黯只有她能照亮。

她的笑容让我的世界有了色彩，她的爱化解了我几千年的仇恨。

有很多人认为是她毁灭了我，我认为是她成就了我……&rdo;

轩的身体越来越冷，声音越来越微弱，手却握的更紧了，渴望的目光直视着她的心：&ldo;小云，我让你想的你想过了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决定放弃了吗？&rdo;

&ldo;决定了。

&rdo;她咬着嘴唇，鼓起最后一点勇气，答道。

他放开她的手，眼中的血色更加浓重：&ldo;你说一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哪怕说：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就能为你反叛天庭，下界为妖！

而你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放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