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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怎么不早说。”

孟书云嗔怪，“叫服务员给你上一盅红枣桂圆汤喝。”

&esp;&esp;叶蓁手指微蜷，默不作声地?看了眼孟书华，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和小姨的谈话?，却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esp;&esp;胸口一阵钝痛，叶蓁摇头?起?身：“不用了小姨，我去趟洗手间就好。”

&esp;&esp;她推开门，门外的空气入肺，才觉得稍微喘了口气。

&esp;&esp;从小到大，其实都?习惯了。

&esp;&esp;青春期时生理期

&esp;&esp;吃完饭，孟书远送叶蓁回了学校，她身体不适，只和小姨做了简单的道别。

&esp;&esp;孟书云在车前抱住叶蓁，拍拍她的后背：“蓁蓁，好好照顾自己，小姨暑假有空再过来。”

&esp;&esp;叶蓁点点头。

&esp;&esp;孟书云注视着她的面容，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蓁蓁，别怪你妈妈，她也并不好过。”

&esp;&esp;这话身边很多?人都说过，叶蓁习惯性扬起一个很淡的笑容：“小姨，路上?注意安全。”

&esp;&esp;送完她，孟书云就要去?赶飞机。

&esp;&esp;“好。”

孟书云揉揉她的头。

&esp;&esp;叶蓁回到?寝室，止痛药发挥功效，疼痛缓解不少，但她仍没?什么力气，和程锦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草草洗漱睡觉。

&esp;&esp;昨夜翻来覆去?睡得不好，现在身体舒服了些?，躺下没?多?久，叶蓁就意识沉沉。

&esp;&esp;梦里画面模糊，梦见了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还在的日子?。

&esp;&esp;对于?叶行，叶蓁的记忆实在太遥远，她甚至连爸爸的长相都记不太清楚，只残留着他?气质清隽温雅的感?觉。

&esp;&esp;眼皮重得睁不开，她思绪逐渐飘离，飘到?五岁那年的秋天。

&esp;&esp;那年秋天，家里总是来往一对陌生母女，小女孩和她同龄，怯生生的，她母亲总是泪眼涟涟，对叶行千恩万谢，说只有叶律师肯帮她们打官司追求公?道。

&esp;&esp;叶蓁彼时什么也听不懂，只觉得她们哭得很可怜，她跟在妈妈身边，孟书华端给她一杯茶，让她给爸爸送去?，劝爸爸不要太忧心。

&esp;&esp;叶蓁听话地去?了，书房里只余叶行一人伏案翻看各种白纸黑字的资料，他?一边看一边皱眉叹气，见到?女儿?来，才摘下眼镜，把她抱到?腿上?。

&esp;&esp;“爸爸。”

年幼的叶蓁不谙世事，嗓音稚嫩眉眼天真，“下午那个阿姨为什么哭？”

&esp;&esp;“她们啊，她们哭是因为，那个阿姨的丈夫去?世了。”

&esp;&esp;小叶蓁歪头：“就是死了吗？”

&esp;&esp;“是。”

叶行眉眼间又聚起愁容，宽宥地揉揉女儿?的头，“她丈夫死得冤，爸爸要帮她们打官司。”

&esp;&esp;这些?词对尚且五岁的叶蓁都太过晦涩，她理解不了，只知道这件事困扰了爸爸许久，从?秋天持续到?冬天，越来越多?的人上?门?来找叶行。

&esp;&esp;那些?人并不全是礼貌的，有时会?在书房吵起来，而后叶行便会?冷着脸请他?们出去?。

&esp;&esp;她躲在门?里，依稀听到?门?外爸爸妈妈的对话声：“阿行，要不然算了吧，他?们有权有势，即使真到?法庭上?面，也还是输……”

&esp;&esp;“那也决不能撤诉。”

叶行打断妻子?，“工厂爆炸，原本就不是梁工的错，秦盛化?工的人非但不肯公?开承认错误，还要污蔑是梁工操作失误，我既然答应了要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就绝不会?退缩。”

&esp;&esp;“可是我担心……”

&esp;&esp;“别担心，法网恢恢。”

&esp;&esp;那个冬天，叶蓁记忆很深刻。

&esp;&esp;她还在上?学前班，爸爸妈妈都无暇来接她，小姨当?时在a大上?大学，便住进他?们家里，每天下午去?接她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