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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殿内,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唯一不知道的就只有高高在上的朱木匠。
他登时为之一愣,问道:“爱卿,是何人胆敢打你,朕为你做主。”
“是顺天府尹岳肃。”
侯国兴哭哭泣泣地说道。
“岳肃?”
朱由校更是一愣,瞧了瞧站在下面的岳肃,又看了看跪着的侯国兴,突然将龙书案一拍,怒道:“你堂堂锦衣卫督指挥使,被一个文官打了,还好意思到朕面前哭诉?你不要脸,朕还要体面呢。”
一听这话,侯国兴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什么逻辑,我被人家打了,反倒还成了我理亏。
只是,皇帝这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让侯国兴一时无法辩解。
是呀,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被一个文官打了,实在太过丢人,可也不能白打呀。
正这功夫,外面皇门监启奏,说奉圣夫人觐见。
皇帝上朝,奉圣夫人是没有资格来的,但她也没心情来,今天竟然主动登门。
朱由校不糊涂,肯定是为她儿子的事,说道:“传!”
不一刻,客印月走上皇极殿,来到儿子身边跪下,先是山呼万岁。
“臣妾参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客奶快快平身,有什么事,到后面说就是,今曰为何金殿求见呢?”
客印月没有起来,直接放声痛哭,“皇上呀,您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
我儿平白无故被顺天府岳肃打了,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他岳肃打在我儿身上,不就是打在皇上您的脸上么……”
侯国兴有了老妈助阵,也毫不含糊,跟着大哭起来,“皇上,就是这样,岳肃打我,其实就是打皇上您呀……”
朱由校打见到侯国兴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就看着不顺眼,要不是这小子是客印月的儿子,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多说。
可现在有客印月在面前哭诉,他实在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说道:“岳爱卿何在?”
岳肃跨出朝班,躬身说道:“臣在。”
“朕来问你,你为何殴打侯国兴呀?”
“回万岁,侯国兴夜间率锦衣卫擅闯顺天府,意欲殴打微臣,臣无奈自卫。
陛下如不信,可问侯国兴,臣是在哪里打得他。”
岳肃心平气和地说道。
朱由校点点头,说道:“侯爱卿,岳爱卿的话可属实,你是不是擅闯顺天府,在他的府衙内被打的呀?”
“回陛下,臣在顺天府被打不假,可不是擅闯。
岳肃劫持钦命要犯,臣带锦衣卫前去要人,他非但不给,反而将臣打伤。”
侯国兴连忙解释。
“岳爱卿,你怎么说?”
朱由校又看向岳肃。
岳肃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昨夜臣奉旨将犯人法觉移交锦衣卫,可当天夜里,顺天府的差役在巡街之时,无意间发现法觉的踪迹,以为钦犯逃脱,才将法觉擒拿,押回顺天府。
侯大人说臣劫持钦命要犯,臣想反问他一句,法觉为什么不在锦衣卫大牢,反而会出现在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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