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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不要再劝我，我可以陪他度过他最难的过程，我可以陪他治疗，但是我……&rdo;四季没有说完，但是柯元勋却知道了她要说的话。

他是个局外人，看得清阮离的深情，看得清四季的无措，却给不了这个故事结局。

柯元勋离开后不久，阮离就醒了，他细弱的手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四季的手：&ldo;四季&rdo;她还在，真好。

&ldo;嗯&rdo;四季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已没有了刚才的可怕，但是仍然十分骇人，因为太过苍白，以至于像是透明的一样。

&ldo;我刚刚做梦了吗?&rdo;他轻声地问，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边蹭边问。

&ldo;没有&rdo;四季忍不住想抽手，但是没有如愿。

&ldo;那你是真的答应不离开了，是吗?&rdo;他的话像是钟鼓一样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心上，她偏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低头：&ldo;是&rdo;。

他脸上瞬间就开出了一朵花，一朵摇摇欲坠却如罂粟般美丽的花：&ldo;我等了你好久，你回来了，是吗?&rdo;&ldo;是……&rdo;&ldo;这些天都不是梦，是吗?&rdo;&ldo;是……&rdo;

阮离顾不得头上的伤，猛地坐起，一阵眩晕传来，他顺着四季的手抱住了四季：&ldo;你会和以前一样陪我吗?&rdo;四季被他抱住，有片刻的失神，感觉到她怀里的身体随着她的沉默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她才回神：&ldo;会&rdo;。

&ldo;四季，你不很我了，是吗?&rdo;他的手紧紧地禁锢着她，冰冷的手缠在她的脖子上，瞬间夺去她的呼吸，他得不到回应，声音带着委屈：&ldo;恨我也没关系，会留下来就够了&rdo;

&ldo;阮离&rdo;四季开口：&ldo;不要再做八年前那一晚的事情了&rdo;她的声音很冷，阮离呼吸突然一滞，接着他像只小猫一样，嗫嚅地说着：&ldo;不会了，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rdo;

四季感受到他尖尖的下巴抵住了她的肩胛骨，肩膀上被他咬伤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她那一晚有多害怕，以至于到了美国后的几个晚上都噩梦连连。

那一晚，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拿着剪刀的阮离，他趴在床沿，用手摸着她的眼睛，像是在找准位置，她知道，那一晚，他想戳瞎她的眼睛，让她永远陪着他。

因为高三的她在前一晚向阮父提出了住校的要求，阮父同意了，她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他对她露出了笑脸，一如第一次见面一样蛊惑人心。

四季抱着他的身体，觉得原来疼痛和冰冷也是可以传染的&ldo;阮离，阮离&rdo;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东西，但最多的还是，她告诫自己要冷静：&ldo;我们好好相处吧。

&rdo;

阮离在她的身上颤抖着点了头，四季看着他软成这个样子，也不住地叹气，但好歹气氛变化了不少：&ldo;可能我对你的态度没有办法转变太多，可能我还是不那么喜欢你，但我不会再对你不理不睬了。

&rdo;

阮离用脸蹭了蹭四季，然后松开她，眨巴着无神的大眼，无辜道：&ldo;那你要照顾我，我很疼。

&rdo;&ldo;好&rdo;四季点头，顺便给他心理治疗。

阮离得到确定的回答才疲累地又睡过去，不过还是执拗地握住了四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