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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钟毓挺了挺腰板,答应得爽快。
“我家的鸭子拉肚子了,可有的治?”
杜梅避开一步,怕打。
“你带我看看去。”
钟毓指指前头的路。
“真能看啊?”
杜梅走在前头,犹不相信地回头问。
“这是下痢。
鸭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钟毓也不避脏,进鸭棚看了看。
“没有啊,我每日都放到河滩上,晚上才喂一顿豆渣,一直是这样的。”
杜梅摇摇头说。
“这就有点奇怪了,天气也不冷,你也放了不少日子,按说早该适应了,不该是着了凉。”
钟毓四下观察道。
“不过这种毛病,传染起来特别快,这几日,谁家生病的鸭子和你家的混在一起了?”
钟毓思索了下又问。
“没有,这些日子,河滩上都只有我一家放鸭子。”
杜梅也没有头绪。
“这样吧,也别管是怎么得的病,先治了再说。
我知道一种草药,但医馆里没有,我与你到射乌山上去寻寻。”
钟毓也不客套,把药箱搁在杜梅家,便和背着竹篓的杜梅进了山。
一路上,钟毓耐心教杜梅识别各种草药,告诉她药性药理,在她面前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射乌山上普通的草药,遍地都是。
钟毓要寻的草药,十分常见,一会儿工夫,他俩就挖了满满一竹篓。
半山上有株野石榴树,因皮厚籽大肉少,杜家沟的孩子都不爱吃,过了一个冬天,石榴挂在树梢上,都风干成了一个个皱巴巴的黑球。
钟毓一见这个,高兴极了,拿了截树枝,一连敲下来好几个。
“把这个拿回去
将剥下的皮熬水,给鸭子灌下去,不出三日,保管就好。”
钟毓喜滋滋地说道。
杜梅一听,生怕不够,乒乒乓乓又敲下许多来,装在竹篓里带回家。
许氏在红薯粥里多放了把粳米,熬得稠一点,又多炕了些玉米饼子。
家里有黑妞捉的野兔,用腌的野雪菜和它一起烧了,搁些干辣椒末,便是一道可口的下饭菜。
进了趟山,回到家中,饭菜已摆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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