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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两只都炖吧?”
杜梅又有了一个疑问。
“也可以红烧麻辣鸭块,多加辣椒花椒黄豆酱,因为鸭肉是寒性的,中和一下,小孩子吃了也不会上火。”
许氏又给杜梅支招。
“要不行,我到厨房去吧。”
情急的许氏想掀被子起来。
“别起来了,娘,你不能见风。
我知道怎么做了。”
杜梅忙一把按住了母亲。
杜梅按母亲教的方法,果然一点腥膻味都没有。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两种不同的鸭香味。
一种清淡绵长,在慢火熬煮中,透露出鸭肉最本真的味道,清冷却又延绵。
宛如老人的内敛和沉静。
另一种浓油赤酱,麻和辣的味道,起初相互争锋,而后,在彼此的消磨中,慢慢融合,辣得通畅,麻得舒爽。
恰似青年的热情和力量。
院里其他做事的人,眼光都忍不住往厨房瞟,明明都是鸭肉,怎么能做出如此天壤之别的味道来?路过院门外的邻居也好奇地望了望。
杜家沟人家家都在极力做出最美味的佳肴,这是家庭主妇们不露声色的较量。
偏偏杜梅做的这两道鸭,味道隽永又霸道,鼻子尖的人就差循着味找来了。
“咚咚咚。”
不知谁家抢先放了二踢脚,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挂鞭响。
这一开了头,村里就像猛兽出了栏,鞭炮齐鸣,火药味差点盖过了饭菜香。
大金正带着三个小子贴春联天钱儿。
听见外面放炮,忙丢下活给杜栓。
急急地把二踢脚排在院门口,找跟细竹竿拴上挂鞭。
三兄弟早等着这一刻,三下两下就把剩下的贴好了。
迫不急待地看着父亲用火折子点着了引线。
“咚。”
二踢脚飞了起来,院子上空爆出一个亮闪闪的光点,炮仗旋即一个鹞子翻身,“咚”
,又炸了一次。
只眨眼的工夫,亮光就熄灭了,废屑残骸像天女散花似地飞速的落了下来。
杜世城脸色不明地盯着飞上天又掉下来的炮仗看,放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等杜栓挑着竹竿放挂鞭时,他却折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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