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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戚晓:“你凭什么假定我不行?”
戚知一时愣住,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像是没预料到戚晓会出声反驳。
戚晓却只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戚知,你是怎么在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还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
“从小被你孤立的是我,被你打压的是我,强行被你拖出来比较的是我。”
“处处针对我,现在还要摆出这幅无可奈何的,识大体的受害者的模样,说你以后要安分守己,戚知,你可真会自欺欺人。”
戚晓的声音里不受克制地带上了极其浓重的怒意。
“你怎么敢说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完完全全是凭借你自己?如若没有戚家的照拂,你又如何能请得起天下的名师?”
戚知一时涨红了脸,反驳道:“你身为主脉之人,资源应当比我更好一百倍,一千倍,为何依旧比不过我?”
戚晓:“”
有那么一刻,戚晓很想冲到戚知的面前,大声地把自己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尽数糊到对方的脸上。
譬如她不能像戚知那般在同辈之中长袖善舞,在长辈之间博个好名声,只是因为一年三百六十日,全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行程。
譬如她先前还在戚家,被季前辈管教之时,每天会花不下三个时辰在所谓“心法”
上,而心法有何作用,她一无所知,只能把自己的时间大把大把地砸进去,哪怕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成果。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戚家的继承人。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在方方面面赢过带着镣铐的我,然后自顾自地宣布胜利,自顾自地自我奉献自我感动,戚知,你可真会自欺欺人。”
戚晓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她最终只是沉默了下来。
戚晓一步步走到了戚知的面前。
“戚知,既然你想比,那我就同你比这最后一次。”
她微微俯下身,对上了戚知带着一点茫然与错愕的眼神。
“那就比你最最引以为傲的履历吧。”
“在我们成为专修门生之前,我会拿出一份比你漂亮百倍的履历。”
即便直到此刻,戚晓已经知晓,赢了戚知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和意义,因为她们之间不需要比较。
只是戚晓自己不甘心。
她不甘心被对方一句句指责钉死在胜之不武、恃强凌弱的位置上,更不甘心自己日后数十年,数百年乃至数千年都需得在道义上低人一头。
哪怕输了会成倍的丢人。
戚晓的制服之上,成片的牡丹艳盛至极,繁复的太阳纹案像是在熊熊地燃烧。
“我会赢过你。”
我:“这就是,你现在开始改简历的理由?”
戚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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