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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比尔&iddot;邓邦

&ldo;走?&rdo;奥德拉又重复了一次。

她有些不解，又有些恐惧。

她盘腿坐下，地板冰凉，整个屋子很冷。

今年英格兰南部的春天格外阴冷潮湿。

不知怎的比尔&iddot;邓邦早晚出去散步的时候，总是想起缅因州……

模模糊糊地想起德里。

他们的小屋本应有中央供暖‐‐广告上是这么说的。

那个小巧整洁的地下室里的确有火炉，不过闲置在原来的煤棚里，没有什么用场。

他和奥德拉早就发现英国人和美国人的中央供暖概念完全不同。

在英国人看来，只要早晨起来抽水马桶没结冰就算有中央供暖系统了。

现在是上午8点一刻，比尔5分钟前刚刚挂上电话。

&ldo;比尔，你不能说走就走。

&rdo;

&ldo;我必须走。

&rdo;说着他走进屋子尽头的小间，倒了杯酒。

酒沿着杯壁洒在桌上，他气恼地骂了一句。

&ldo;谁的电话?你怕什么，比尔?&rdo;

&ldo;我没有害怕。

&rdo;

&ldo;是吗?那你的手为什么发抖?你怎么没吃早饭就喝酒?&rdo;

他走回来，坐在椅子上，勉强地笑了笑，却没笑出来。

电视里bbc电视台的播音员总结当天早晨的一大堆坏消息。

之后就要播报昨晚足球赛的结果。

&ldo;最近我很想家。

&rdo;比尔一边说着，一边啜了一口酒。

&ldo;家?&rdo;看着奥德拉一脸困惑的样子，比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ldo;可怜的奥德拉!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结婚11年了，你还没有完全了解他。

&rdo;他又笑了，一口喝光杯中剩下的酒。

奥德拉听出他的笑声有些异样，就像看到他一大早喝酒一样不同寻常。

那笑声听起来像痛苦的嚎叫。

&ldo;我怀疑是不是别人的丈夫或妻子也对自己的爱人了解得那么少。

我想他们肯定也是如此。

&rdo;

&ldo;比尔，我爱你，&rdo;她说，&ldo;11年足以证明这一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