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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欲无求的心理恐怕也只有你比较能理解,晚师妹,你对此可有猜测?”
晚流溪拧眉“我想想,能让我如此崩溃的,除了剑……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剑更重要的东西吗?”
这时,她忽然灵光一闪,睁大了眼睛“对了,我母亲曾经和我笑谈过傅九洲身上一件趣事,此事我本不应和别人说,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
“晚师妹快说,是什么?”
俞寒夜激动道。
“我母亲说,傅九洲在乘船前往剑神宫的路上,曾经有一段时间心情低靡。”
俞寒夜的眼睛亮了起来“确有其事!
我竟然给忘了。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被晚宫主劝好的。”
“对,我母亲和我笑谈,说看不出来,傅九洲这样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少年天才,竟然也会为情所困。
据我母亲说,傅九洲能够崛起,和一位年长他的女性的无私帮助脱不开关系,傅九洲应当是痴恋于她,因此郁郁寡欢,还是我母亲开导他主动追求,他才解开心结。”
“我能想到的,傅九洲可能在意至极的人或事物,恐怕也就这么一个了。
他那么冷清冷性的一个人,我反正是无法想象他为了别人郁郁寡欢的模样。
俞师兄见过,当时真的这么夸张。”
俞寒夜点头“的确如此。
那一段恐怕是我见过的傅九洲最情绪失态的模样。”
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正因为十分不可思议,完全违背了我对他的印象,我竟然完全将这事忘到脑后了,真是该死。”
“傅九洲年少时吃尽苦头,如果在他最卑微不堪的时候,有那么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救他于水火,助他崛起,按照傅九洲这么孤冷又格外单纯的性子,从此一颗心都系在人家身上了好像也不算是意外。
那么他忽然自暴自弃,难道是追求失败?”
“这就不知道了。
既然确定了是这个,我们到时候再劝吧。”
“只是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
“他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我南衡宗,便到南衡宗等他。”
两人商定了策略,急速往南衡宗去了。
南衡宗外,两人还未靠近,便看到一个带着白色面具一身红衣的人站在一座孤崖之上,远远眺望着前面的南衡宗。
那不是傅九洲,还是谁?
傅九洲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南衡宗,山崖上的风吹得他身上的红衣猎猎作响,黑发如墨般垂下,他立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
宗内云山雾绕,灯火阑珊,弟子如云,隐隐有年少不知愁的少年的咯咯笑声传来,安逸平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他知道南衡宗的化神期修士已经走了,但是路过的时候,看到温暖的灯光,听到里面的笑声,忍不住停了下来。
如果他不走上那条路,待他接任掌门,风光无限,万星门内也会是这样的安逸祥和。
姐姐会站在他身旁,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会知道,她一定在为他欣喜。
只要是她想看到的,即使他并不在乎,他也愿意为了她装出一副欣喜满足的表情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他终究没盼到。
傅九洲试图伸出手去触摸远方温暖的灯光,就像许多年在雪地里快被冻死时,伸手去摸幻觉里的温热。
然而他摸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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