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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班头便要扣下这女儿先抵着税钱。
“陈班头八成是看上这姑娘了吧?没见这样刁难人的。”
旁边一位看热闹的小声说道。
醒言闻言,便仔细看了看那姑娘,发现她虽然服饰粗糙,但细瞅瞅还确实有点看头。
再瞧瞧那陈班头盯着这姑娘的眼神,便可知旁边这人所说不离十。
正当醒言踌躇着要不要把这关窍说给旁边正自愤愤的居盈听,场中的情况却起了变化。
只见那陈班头看那汉子还是拉拉扯扯不肯放手,也不耐烦了,狞笑了一声,对站在旁边闲着的两位手下喝道:
“好哇!
既然这刁民死不撒手,那就一起带走!”
差役们轰然应诺,挥动铁链铁尺一起上前擒拿。
可怜这两父女如何敌得过如狼似虎的差役?便似老鹰捉小鸡般被衙役们套上锁链擒往县衙而去。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官差怎可如此胡为?”
居盈气得杏脸通红。
见她如此,旁边一位老者好心劝告道:
“姑娘你还是小声点吧。
万一被陈班头听到,小心也被抓了去!”
那老者接着叹道:
“唉,那姑娘估计逃不出陈魁的虎口了。
那汉子估计也是有去无回了。”
醒言闻言,忙问老者这是怎么回事。
听他一番解说,才知那衙役头目名叫陈魁,为人好色好赌,见着有点姿色的穷苦女子,便思摸着使些手段霸占了。
而他又善于逢迎,颇得县令老爷吕崇璜的欢心。
因此对陈魁的恶行,吕县令虽看在眼里,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受害者往往求告无门,最后也只好忍气吞声。
正因这样,陈魁也就越发的横行无忌。
说到这吕县令,其实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贪酷财,想尽一切办法搜刮油水,让这鄱阳县百姓多有怨言,便按他名字谐音,将他唤作“吕蝗虫”
。
听到老者此言,旁边一位粗眉大目的豪客愤愤叫嚷起来: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事兄弟们说什么都得管上一管!”
围观的人群中,倒有不少鄱阳湖游客,其中不乏挎刀佩剑打扮粗豪的江湖汉子。
“管?”
听得壮汉豪言,那老者冷笑一声:
“这位好汉外乡人吧?谁不知只要进了这鄱阳县的大牢,先不管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杀威棒。
之后若没有二三十两银子,甭想吕老爷他会放人!”
一提到二三十两银子,意图打抱不平的好汉们立马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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