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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娈童也左一个右一个弄进府里来。
&rdo;
&ldo;谁说不是呢?爷再厉害,也拗不过老爷。
当初老爷把那位顾少爷半条命都打没了,爷还能怎么着?&rdo;
&ldo;你说娶妻纳妾也就罢了,怎么还弄这么些个男宠?尤其那几个从勾栏院里买来的,看着就觉得不顺眼。
&rdo;
&ldo;那是爷在故意气那位吧。
自从爷娶妻纳妾之后,那位就对爷冷冷淡淡的。
就算又弄进这么些个狐媚子进来,也没见他变脸。
算了,主子的事情哪轮到咱们来说。
&rdo;
&ldo;是啊。
&rdo;
&ldo;念韶还没有醒吗?&rdo;
&ldo;念韶?&rdo;
&ldo;少爷给这孩子改的名字,那位的名字里有个韶字。
&rdo;
&ldo;咱们爷还真是痴心啊。
&rdo;
&ldo;痴心?你犯什么糊涂,男人和男人之间哪有什么痴心?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这里我帮你看一会儿。
&rdo;
&ldo;知道了,李叔&rdo;,年轻一点儿的声音笑嘻嘻的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嘴里被灌进了苦涩的药汁,我还是睁不开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我是谁?
我记得我生活的地方有高楼和汽车,可是我记不起自己是什么人,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我记得那里没有什么老爷和奴才,可也记不起那里有什么。
我知道我的父母不可能把我卖了,因为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可我记不起我的父母是谁。
我还记得那里的人说话口音不是方才那两个人的那种。
我记得自己是个男人,记得自己并不聪明,记得自己胆小懦弱,记得自己说话的口音是&ldo;普通话&rdo;,记得自己会写的字是&ldo;简化字&rdo;。
却再也记不起其他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ldo;念韶&rdo;,不是个卖身进来的男宠。
可我现在又是他。
是我在听刚才那两个人的谈话,是我在喝苦涩的药汁,是我全身发软,睁不开眼睛,是我……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这说明,我成了念韶。
我觉得惶恐不安,一个人也不认识,不会说他们的方言,身份还是……男宠。
我觉得连一天也活不下去。
以后会怎么样?被打死?老了被赶出去当乞丐?还是被发现我不是真的念韶,被当作妖孽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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