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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页）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糟糕透顶。

回到病房，江燦坐在江窈床前的椅子上。

江窈闭着眼睛，眼角有泪痕。

江燦坐了一会儿就起身，正要开门，听见背后传来细小的声音，喊她：&ldo;哥。

&rdo;

江燦握着门把的手一顿。

先前一直闭着眼的人此刻睁开了眼睛，侧躺在病床上透过玻璃窗望月亮。

她问。

&ldo;活着是为了什么？&rdo;

嗓音晦涩又沙哑。

江燦沉默着。

&ldo;我不知道。

所以，我活不下去。

&rdo;江窈慢吞吞地说完，满眼都是困倦的神色，又重新阖上了眸子。

&ldo;你们放了我吧。

&rdo;

&ldo;江窈。

&rdo;江燦暗咬后槽牙，语气很冷，&ldo;你别说这种话。

&rdo;

他没转过去看她，闭着眼呼出一口气，嗓音温沉下来。

&ldo;你别想那么多，我一直都在的。

&rdo;

江燦出了病房，走到转角处。

深更半夜里，长椅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也没玩手机，就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江燦等电梯的间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越看越觉得熟悉。

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过了几秒，那人也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