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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了,重感冒!”
话没说完,撕心裂肺一阵猛咳。
邢朗把手机拿远了,和魏恒对视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这小子还活着’。
等到秦放不咳了,邢朗才接着说:“前两次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秦放擤了一把鼻涕,病歪歪道:“我怕你骂我。”
邢朗冷笑:“现在不怕了?”
“怕啊,没办法么。”
邢朗正要说话,小腿被魏恒轻轻踢了一脚,他看了看魏恒,沉下一口气,黑着脸问:“那段录像在哪儿?”
秦放沉默了大半晌,再开口时鼻音更重了,说:“在我这里。”
说着顿了一顿,似乎躺了下来,声音扁平扁平的,没有生命力和立体感,像摔在墙上的一滩烂泥,冷冷的,软软的,透露出一股意冷心灰的味道。
“韩斌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知道了……我不会帮他,也不想害他,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掺和,那段录像我会交给你。
等我走了,离开芜津,再也见不到他,他是死是活再也和我无关,我就把录像交给你。”
说着说着,秦放的声音愈加低沉了下去,最终不闻,又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再给我两天时间,行吗?”
邢朗刚才打开了免提,秦放的话也落入魏恒耳中,魏恒听完,忽然握住邢朗的手腕,对他点点头。
邢朗便道:“行。”
秦放像捂在棉花里的笑声低低的传了出来:“谢谢你啊,表哥。”
邢朗道:“你刚才说你要离开芜津?去哪?”
“……不知道呢,边走边看吧,出去待一段时间,希望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秦放的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魏恒的某种回忆,魏恒出神了片刻,想对秦放说点什么,又不愿擅自插入他和邢朗之间,只望着邢朗,希望邢朗帮他说出他想说的话。
邢朗貌似知道魏恒想说什么,看着魏恒,对远在芜津的秦放说:“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秦放就笑,越笑越低,直到低的听不见,又静下来沉默了大半晌,‘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窗边的温度有点低,即使隔着窗帘,也有一层寒气扑在身上。
魏恒抱着胳膊,低着头沉思,脑袋里空空的,又沉甸甸的,似乎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走神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邢朗忽然叫了他一声,笑说:“看。”
魏恒抬起头,随着邢朗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邢朗在玻璃上哈了一口热气,热气在冷玻璃上凝聚成一团雾气,邢朗用手指在白雾中画出一颗心,心里画了一个箭头,箭头指着他的方向。
邢朗转过身面对魏恒,抬起双臂放在头顶,比了一个大大的‘心’,冲着魏恒笑的花枝招展。
魏恒本来正神伤着,此时冷不防被他逗乐,抿唇笑了出来,低下头用手托着额头,笑着说了声:“幼稚。”
邢朗把他拽到怀里,搂住他的腰,眯着眼睛问:“仅仅是幼稚?”
魏恒白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道:“还很无聊。”
邢朗忽然抄起他腿弯,把他扔到床上。
魏恒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就砸在了柔软的床铺里,眼前尚晕眩着,邢朗已经折腰压了下来。
他忙伸手挡在邢朗胸前,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道:“不行。”
邢朗压在他身体上方,双手撑在他耳侧,看到他刚才系上的衬衫扣子因过激的行动而再次撑开,腾出一手把他的衣襟拢在一起,却不把扣子系上,暗声道:“他们已经出门了。”
魏恒还是按住他的胸膛,好商好量的对他说:“不行,外面还有人,而且这是别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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