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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诧异地看她一眼,扭头又看太子:“你还没搞定她?”
太子微微含笑,拱手恭谦道:“还请老祖暂避,容孤跟苮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老神仙立马起身:“善。”
不顾徒孙阻拦,麻溜地就避出去了。
石公公极有眼色地立刻出门合上了门扇,亲自在外头守着。
苮清下意识地后退。
太子坐着没动,神态坦然:“前日吓着你,是孤不对。
以后除非你自愿,否则不会了。”
苮清盯着他,不觉得自己有自愿的那一日。
所以,以后不会了,甚好。
太子又道:“冒犯了你,理当致歉。
你可有要求?尽管提来。”
苮清沉着脸,离得远远地福了一福,冷清道:“不必。”
“那就算了。
那件事便就此揭过。”
太子竟就道。
然后起身,缓缓朝她走来,再次立定在她身前咫尺处:“你宫中那位师兄,境遇堪忧。”
苮清退无可退,强忍着紧张与他对视:“太子何意?”
太子背着手,并不再点她穴道,也不钳制她,脸上一抹笑意却更加地志在必得:“宫中太医,动辄得咎,死于非命者无数。
历来如此,不是么?”
苮清胸中涌起怒意,冷寒道:“长公主殿下容你如此威胁我么?”
太子微微躬腰,含笑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距离她后仰的脸不过半尺:“孤要一个人死,多的是让人看不出任何把柄的死法。
况且,你觉得你与孤之间,姑姑是疼你多些?还是疼孤多些?”
说完,却又忽然后退,重又回到座位上坐下,优哉游哉地饮茶。
苮清气得胸膛起伏,却不得不承认太子说的是实情。
堂堂太子若要逼迫一个小小的医女,纵然她的师门再厉害,背后再有谁可以依靠,也无人可以救得。
“太子想要如何?”
“不如何。
只不过让你了解一点孤的现状。
毕竟,以后这些都与你有关。”
太子一点一点抿着茶,悠悠地道,“如你之前所诊断,孤多疑。
小公子来陪伴孤之前,孤夜间睡觉轻,极难安枕。
日常不能容人碰触孤的身体。
夜间更不能。”
苮清咬牙忍道:“民女可以为太子殿下配置一些调节身体和睡眠的药物,应可以……”
太子轻笑一声,直勾勾看向她:“可孤需要女人纾解,这个也要靠药物么?还是你想直接让孤不举,让大周分崩离析,让孤的铁骑血洗了你神农氏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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