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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镇上余济堂的伤药最好,怎么不去看看?”
杜梅瞧着女人腿上似乎敷着草药。
“嗳,谁都知道钟大夫医术高明,可他忙啊,我这跌的也不是时候,大过年的,请了几次都没请到,只好先敷点野郎中开的草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女人满脸愁容地说。
钟大夫有这么难请吗?杜梅心里想,难道她每次运气都特别好?
“要不,我帮您去请请?我母亲生产,阿爷咳疾,都是钟大夫看的,算是有一面之缘。”
杜梅是个热心人,最见不得和她母亲一般年纪的女人难过。
“这敢情好,我这腿要是好了,真得多谢谢你了。”
女人强撑着笑了下,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你说,你是来干啥的?”
一通忙活,在她两人说话的档口,钱茂达想起先前的事,插嘴问。
“我想在您这买些鸭苗。”
杜梅说。
“三五只的,你自己拣大个的挑。”
钱茂达随意地说,村里和附近庄子上的人,也有上门来买的。
“不是,我要的多。”
杜梅摇头说。
“要十来只,你带筐子来装了吗?”
钱茂达打量杜梅,这姑娘空手来捞鸭苗?
“可不止这些呢,恐怕需要您专门给我送一趟。”
杜梅笑着说。
“嘿,你这丫头,口气倒不小,我挑出去一趟少说得百来只,你要的了?”
钱茂达也笑,笑得不相信她的话。
“院里圈的,有多少只?”
杜梅朝窗外指指问。
“约莫一百二十多只。”
钱茂达心里有数的很。
“我全要了!”
杜梅大气地挥手。
“姑娘,这可不是说得玩的,你能做主吗?你家大人呢?”
钱茂达夫妇乍听这话,吃了一惊,相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忍不住问。
“我家我做主!”
杜梅笑得云淡风轻。
“你是年里杜家刚分家的二房?”
钱茂达这时才想起来问。
他这年过得糟心,但还是听了旁人说过一耳朵。
“嗯。”
杜梅点头。
这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这鸭子可是个十足十的吃货,直肠子,你可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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