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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婷看不起第五名这种要钱不要命的态度。
家里新盖的院子还杵着呢,就敢睁眼说瞎话?那可是正经的关中式建筑啊,比文苑市场里那套还阔气,有价无市的前后大套院。
别看姓赵的买了别墅,跟第五家那院子压根没法比。
想想就嫉妒。
孙婷活动活动筋骨,一电棍又抡第五名肩上了。
“那是用人家不要的老料,真没那么多钱。
不信你去问!”
刚才恨孙婷消息灵通;这会儿又恨孙婷不调查清楚。
同样一套宅子,放山沟沟里,和放城里,价钱能一样么。
谁还翻山越岭把大宅子拆进西京城去卖?有人买也没地方搁。
听着没破绽。
孙婷想想,又冷笑起来:“不是还有虫?漫山遍野的,竟然还雇和尚替你收。
简直就是……败类。”
本想表扬句死变态有生意头脑,但觉得不符合眼下的气氛,赶紧换了个贬义词。
“虫收不了几天了,入夏就做茧变蛾了。”
就算没有孙婷这茬,第五名为这事儿也苦恼好一阵了。
眼瞅要入夏,做茧的虫子没了价值,想捉就得等明年。
没了这笔收益,后头干啥很发愁。
“我管你是虫子还是蛾子。”
孙婷懒得听第五名给自己科普生物知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钱是第五名的事,自己只要三百五十万。
坑商户还是坑个人,全看他选了。
“也别想着死。”
孙婷见第五名打量地上的水果刀,嗤笑一声,“死多容易啊。
以为就不用负责了?放心,生前事迹会给你写成悼词的。”
孙婷雀跃地在登山包里翻了翻。
幸运很,纸笔俱全。
以第五名的人称角度写下了欠款数字,拧脸打量第五名。
美着呢,身上血多,蘸哪儿都成。
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头,给半个巴掌都蹭红了,朝纸面上用力一按,一笔血债就此成立。
“你这是犯法。”
第五名看看血签名欠条,怒视孙婷。
“告我呀。
要不把你嫂子和乡亲都叫到法庭上,大伙一起评评理?”
孙婷满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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